一股寒风,直冲朱雀的头顶,朱雀站在竹梯上,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另一道黑影,电光火石之间,冲向米长新,米长新不得不回掌自救,给朱雀解了危机。
“咔嚓”一声,米长新将冲向自己的黑影打碎,原来是一张太师椅,米长新的身形也落向地面。
是朱震业危急时刻扔出太师椅,救下朱雀。不待米长新再次攻击朱雀,朱震业身形一动,挡在米长新面前。
“米长新,是想强抢吗?在临山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朱震业绝对不允许。”
朱震业很清楚,自己输给米家,是得不到铺子了,现在朱雀一站出来,自己或许又有了机会,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朱雀被抢呢?
米长新一开始绝对没想到,解救朱雀的竟然是朱震业,稍一思考便明白了,但朱震业站在面前,无论如何强抢是不成了,冷哼一声,不再出手。
“这位姑娘,只怕你的房契地契都是假的吧,是谁派你来坏我米家大事的?”
“假的?你们米家很会编排啊,也不想想,我能拿着家的地契房契来接手铺子吗?我这可是如假包换。”
“你只是你自己的说辞罢了,谁会相信?”
“看来你真的是无知,我的房契地契可是在官府中备了案的,解捕头就可以证明。解捕头,请您现身说明。”
朱雀搬出了解捕头,众人也是不知道真假,慌忙在人群中寻找着解捕头的身影。
解捕头没有料到,朱雀会将他抬出来,眼见躲不过去,从人群中出来,将朱霸托付以及朱雀买下的事情讲了一遍。
事实已经变得非常清楚,这第三方朱雀才应该是铺子的主人。只是被骗的米家和等待赔偿的朱家,又怎样解决?好像并不是将铺子,交给朱雀这么简单。
朱雀自是知道,不可能就凭借房契地契,就简单的将铺子收回。但是私了的话,自己比不过米家和朱家,到时候,吃亏的只有自己。所以,必须交予官方解决,如果官方秉公执法,自己会有很大的胜算。
“或许将铺子直接给我,你们两家都不会同意,不若我们交予官府,让官府来主持公道,您们看怎样?”
米长新、朱震业两人互相看了看,发现确实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那就交给官府好了。朱震业和米长新还是有底气的,他们相信县令和自己的关系,肯定会在处理时,偏向自己的。
见两人没有意见,朱雀走下竹梯,请解捕头领路,一众人浩浩荡荡向县衙走去。
真是前所未有的待遇啊。不说后面跟随的人群,前面也有好事者提前肃清了道路,一路无阻的来到县衙。
临山城虽是个边陲小城,但极是繁华,所以县衙的建设,自是威武庄严。
县衙门前一对石刻的狮子,栩栩如生,仿佛要择人而啖。上去台阶,右侧架着一个大鼓,是为喊冤之人所设。朱红色的大门大开着,里面就是升堂的地方。来不及细看,朱雀走到大鼓前,拿起硕大的鼓槌,用力的敲响打鼓。
“咚——咚——咚……”
鼓声深沉而有力,声音传出很远。
功夫不大,嘈杂的脚步声便又衙门内传出,解捕头也匆匆的进去。紧接着,“威武——”的号声传出,县令大人升堂了。
拥挤的人潮,早就将朱雀三人挤到最前,朱雀对里面的情形看得非常清楚。直到县令出现,朱雀更是仔细地观察起来,毕竟决定铺子所属的是他。
县令四十多岁的年纪,国字脸,面净无须,鼻直口正,双眼熠熠有光,从内到外的透着一种刚正。
“啪”的一声,惊堂木拍响,县令威严的声音响起。
“是谁在鸣鼓喊冤?带上前来。”
不等其他衙役传话,解捕头亲自迎出来,小声的嘱咐着朱雀。
“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