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静默地看着白荷,这些天他隐隐有所察觉,白荷的失意与悲伤不仅仅是家人带给她的,更多的似乎是因祝东风而起。
她和祝东风之间又出现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好像比之前的都要严重。
这么多天了两人没有任何联络,白荷若无其事,祝东风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他们结束了吗?
也许是结束了,傅景淮也不能确定。
如果是真的,是不是就代表傅景淮又有希望了?傅景淮心中有一丝不想被人窥探到的窃喜,但他又因白荷的难过而难过。他还是更想看到白荷开心快乐,哪怕能让她开心快乐的人不是自己。
“白荷,你和祝东风……”
白荷看着他淡淡地说:“我们很好,什么事情都没有。”
傅景淮点了点头,心里略微异样,紧接着就又听白荷慢慢地说道:“我还是我,他还是他,我们都很好。”
傅景淮皱了皱眉,白荷不想再说起与她无关的人和事,站起身道:“我去看看知了饭做得怎么样了。”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厨房间。
知了的厨艺是可以的,至少她很了解白荷的口味,就算做出来的菜品相一般,但是味道还是非常贴合白荷的味蕾。
白荷又留傅景淮吃下午饭,傅景淮本想说他来前吃过了,但是为了能有理由多待一会儿他还是沉默地坐在了饭桌旁。
吃着饭,白荷突然问:“白正廷还被关着吗?”
“嗯。”傅景淮应了一声,咽下口中的食物说道:“你哥哥不允许家属前去为他做担保。说要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
“白正廷可不是懂得反省的人。”白荷讽刺地笑了,她母亲死了都不能让他反省,如今不过是在巡捕房里关押几天,他又怎么可能会去反省自己的过错?他是个不知错的人,他从不觉得自己会犯错。
“也许你们父女应该坐下来好好地谈一谈。”
白荷喝了一口汤,没有看他,淡漠地反问:“你以为我没有和他好好地谈过?”母亲死后,白正廷也着实自责失魂落魄了一阵子,起初白荷恨他恨到不能看见他,看见了就想冲上去打他,但是打他也无济于事,事情都发生了,人也走了。后来她耐着性子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过,他也承诺过,不会再赌,就算是为了含冤去世的母亲他也不会再赌。
“然而这世间的承诺,多数都只是用嘴巴说说的。”白荷看着傅景淮,“我甚至现在都怀疑,这几年里,他是不是也经常会去赌场?只不过这次巧了,被你们抓住了。”
傅景淮看了看她,还是没有告诉她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白訾翊早已经严厉‘拷问’过白正廷,白正廷坦白了他在这两年多的时间里经常会去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赌坊里转转,玩上个把小时就离开,数额也都控制在二十块以内。也正是因为这样在家里才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有时候他出去遛鸟的功夫就能玩上好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手回家。
而赌马是金洲这半年里新兴起的赌博游戏,白正廷听人提起后去了一次倍感新鲜,开始拿自己攒下的私房钱往里投,慢慢地他又开始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再加上他用夜钓掩人耳目,家里人信以为真,他把一整夜的时间都用来泡在金马赌场里也无人会过问。
至于白正廷是怎么知道白荷房间的床底下有钱的,纯粹是因为他看见白荷拎着牛皮箱进了房间。后来他的私房钱没了,他就动了歪心思。一开始只想‘借’一点把赔进去的钱赚回来,哪曾想越‘借’越多越‘借’越多,到最后一分不剩。
“我现在也后悔,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傅景淮记得白正廷是这样解释自己为什么会重蹈覆辙。
不过在他看来这只是白正廷为自己的无能找的借口。
吃完饭,天色还早,白荷站在院子里问傅景淮:“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