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视的,唯有程双,别说哭,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都会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
低下头,冼天佐把脸贴在程双头顶,轻声说“你教我,我快点学。”
程双会错意,一股恶气顶上来,一边推人一边道“你什么意思?”
冼天佐没松手,“你喜欢什么,告诉我,我想哄你开心。”
闻言,程双手上没了力气,准确来讲,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她还以为冼天佐暗讽她谈过很多次恋爱,说她经验丰富呢。
几番折腾下来,程双仅剩不多的战斗力也随着体力一起私奔了,心,只剩下柔软,还有生不起气的无力。
一动不动的任由冼天佐抱着,程双平静的道“你想清楚了,你没谈过恋爱,以前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敢撩你,所以你觉得我挺特别的,其实我就一普通人,一般有钱,一般漂亮,性格更一般,大多数女人有的毛病,我都有,她们没有的,我兴许还有,你掂量好,你的肾上腺素能撑多久,别动不动就天长地久。”
冼天佐沉默半晌,“我有印象开始就跟着养父养母,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我在十二岁之前都做过,大多数男人有什么样的毛病,我不知道,但我做的,不能用毛病来形容……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聊这个话题,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程双,你别后悔行吗?
我会对你好,也会保护你,我哪做得不好,你告诉我,你尽量让你满意。”
“你就是个王八蛋!”
程双像是突然生气,气息都是颤抖的。
冼天佐收紧手臂,怕她下一秒就会挣脱离开,程双抬手搂住冼天佐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你故意的吧?”
冼天佐用抱得更紧作为回应,程双在他怀里失声大哭,他用余光吓走企图凑近想看热闹的遛弯儿群众。
一分钟后,哭声变成很轻的啜泣,程双满脸湿漉漉的,有汗,有眼泪,也有快要流下来的鼻涕,她闷声问“带纸了吗?”
冼天佐从裤袋中掏出一包纸巾,程双想退出来擤鼻涕,他还抱着她不放,她挣了挣,没挣动,“松手…”冼天佐稍微松开一些,没全放,够程双把手拿到面前擤鼻涕,程双不是豁出脸能对着他干这种事,实在是没精力跟他磨,鼻涕快流下来了,她抽了纸,索性大力的擤,擤个痛快。
她刚擤完,冼天佐顺势把纸拿走,在程双的一脸茫然下,继续收紧手臂,抱着她。
程双一颗心被揉的细碎,只剩下叹气。
“冼天佐。”
“嗯。”
“你喜欢我吗?”
“喜欢。”
“多喜欢?”
“很喜欢。”
“那你说一句能让我开心的话,我就原谅你。”
程双说完,她明显感觉冼天佐身体绷了一下,她心底暗笑,吓不死丫的。
冼天佐半晌没出声,程双故意道“无话可说?”
冼天佐说“等一下。”
“等什么?”
“我在想。”
“让我开心的话还要想这么久才说?”
“……我怕说错了你又生气。”
“什么意思,我经常无理取闹吗?”
“没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唔二一…”冼天佐很快很低的嘟囔了一句,程双蹙眉,“你说什么?”
冼天佐沉默片刻,清楚的说“我爱你。”
程双看不见冼天佐的脸,看不见他的脸有多红,但她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得像本命年陆遇迟非塞给她的红袜子,二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现在十七岁的女孩子,保不齐都听过多少遍的我爱你,程双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她竟然还会心动,疯狂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