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大事情,有敝业担当,决与师傅无涉。如果不信,就在会馆当众将花红单注写明白,为日后凭据如何?”卢成龙本来不想应承,见聘金又三千两之多,已经心动,又听得对众立明凭据,不干自己的事。当即满口答应道“你便放心,包管取他性命。”白安大喜,连忙雇轿请卢成龙坐了,自己也坐了轿,一同回锦纶堂会馆而来,卢成龙手下的一班徒弟,除留二个人看守馆外,其余四人,随伴同来,以观动静。行来已见锦纶堂会馆门首,白安急忙下轿先进。
是日该业因罢市,未曾开工,东西两行人集议之后,仍聚馆内,见请了教师回来,各人喜悦出迎,大开会馆中门,十分恭敬。卢成龙下了轿,与众人拱手让进客座,各行长及东西家师爷,彼此礼毕,分宾主坐下,带来徒弟四位,都坐在师父之旁,下人恭敬茶烟,各通姓名,同行元老贺谦拱手道“素仰卢老师威名,如雷贯耳,今得光临相助,实乃众人不胜之幸。望老师俯念敝业伤亡各友死得无辜,我等众人屡遭羞辱强横之苦,大展威勇,结果那扈会坤的狗命,我等通行感恩不浅。生者既保工艺,不至失业流离,死者得伸雪冤枉,免得冤沉海底。”
卢成龙连忙拱手答道“某人一介武夫,知识庸愚,谬承过奖,兼承厚礼,实深惭愧,然平生最肯锄强扶弱。若将他的性命结果,只是人命关天,非同儿戏,列位还须仔细考虑。”陈德说道“老师放心,今日当众立明合同,倘若扈会坤死后,官司追究,由敝业担当,不干师父之事。”卢成龙说道“小弟依命而行,包管取他狗命,以泄列位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