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素英把巴德理用解药解救过来,巴德理打了两个嚏喷,睁眼一看,屋中有一张四仙桌,两边是椅子,旁边一张湘妃竹大床,上面支着蚊帐。靠东墙是一张梳头桌,两边各有凳儿。巴德理见床上摆着炕桌,上面放着一盏灯,点的是白蜡,炕桌上西首坐着一位年轻的妇人,二十有余的年岁,长得花容月貌。
但见这个妇人一阵陈香风扑面,一声声燕语莺啼。娇滴滴柳眉杏眼,嫩生生粉面桃腮。樱桃口内把玉排,粉面香腮可爱。身穿蓝衫可体,金莲香裙遮盖。恰似嫦娥下瑶台,好似神仙下界。马德理看罢,心中一动,问道“你是何人?把我叫到屋中,是何缘故?”
梅素英一听,“噗哧”一声,笑了笑,道“我叫梅素英,是这里庄主的妻子。适才我听见丫环、婆子,拿住了大宋营的两名差官老爷,是奴家把你请到我这屋里来,有大事和你商议。”着话,梅素英又瞧了巴德理一眼。巴德理一看她的神情,知道此事不好,道“娘子有话请讲。”梅素英轻启朱唇,呆斜杏眼,故意卖弄情狂,道“哟!差官老爷,多大年纪?贵姓大名?”
巴德理道“我已经被你们拿住,也不必隐姓埋名。我姓巴,名叫德理,是宋营的差官,同我义弟宇斗奉令到各处访贼,不想来到你们这里,受了蒙汗药,被你等拿住。我不知道你们这庄主是怎么一回事,你对我一,我就是死了,也心中明白,不枉我在这里来走一趟。”
梅素英道“我们这里名叫夏家庄。我们庄主人名叫夏海,是乾坤会的头目威勇侯,管着四十二庄村,手下雄兵猛将不少。你们二人来到此处,被他用蒙汗药酒把你二人拿住。我可是一番好意,救你出虎穴龙潭,只要你答应了我这一件事,我就把你放了。”
巴德理问道“是什么事情?”梅素英脸色发红,道“我看你我年岁相当,倒是一对金玉良缘。夏海长的那番嘴脸,我实在不喜欢他。再者,他已经年到四十岁,与是我老夫少妻,甚不相合。我看将军这番相貌,以后必高官得作。”巴德理想了一下,道“我要应你也容易,我那个朋友是杀了是放?是在哪捆着?”梅素英道“没死。你要应了我这件事,连你带他全放了。”
巴德理听了这妇人之言,心中想道“我要不依着她,我们全死在这里了。不如我口中先应允她,只要她把我放开,把她稳住了,得便就将她杀死。我弟兄好逃走,到大营调齐大队官兵,捉拿夏海。”想罢,道“你把我放开吧,我依了你就是!”梅素英道“我放开你,你可别跑,你发个誓。”
巴德理道“你放开我,我要是走了,终久不得善终!”梅素英道“冤家,别起誓了。”过去把绳扣与他解开,叫老妈去到厨房要几样菜来,问巴德理道“吃烧酒?喝黄酒?”巴德理道“无论什么酒都可,就是不喝蒙汗药酒。”
梅素英道“我们这里都是好酒,你想要吃什么菜?”巴德理一想,道“气炎热,厨房内要是方便,开几样果子来,我喜爱吃的是高丽苹果,还爱吃河鲜,随便叫他配两样冷荤来。”老妈去不多时,端来数十样菜,摆在四仙桌上,放下杯筷。
巴德理在东边坐着,梅素英在西边相陪,拿起酒壶给巴德理斟了一盅酒,自己斟上一杯。巴德理喝下两盅酒,随便吃零菜。心中想道“我拿酒把她灌醉了,问明白我拜兄放在哪里。再手起刀落,把这妇人杀了,好救我拜弟,逃回大营。”主意已定,巴德理喝了两盅洒
那梅素英偷眼一瞧,巴德理本是白脸膛,又喝下两杯酒去,衬染红白的颜色出来,更透着俊俏。巴德理一瞧梅素英,黑黪黪的头发,白生生的脸膛,眉舒柳叶,唇绽樱桃,杏眼含春,香腮带笑。二人正在吃酒之际,到初更,外面有人话,道“庄主爷慢走!”
原来是夏海同谭逢、杜胜在前厅吃酒,忽见田妈进来,夏海问道“你来此何干?”田妈道“请庄主爷到外面话。”夏海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