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答道“方才送走了。”
那人又问道“你看相爷病体如何?”
“相爷乃星下凡,区区病又能奈何?不过养几罢了。”
“师父的话千真万确,的不过是惦念着相爷的安危罢了。师爷,到这般时候,还不安歇,要到哪里去?”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那个被叫做师爷的
“怎么?你这个护院连本师爷也盘查起来了?”
“不,不。”那人慌忙,“的不敢,我不过是替师爷担心而已。最近有人向相爷报告,那个背剑的家伙又回到临安来了,所以的通告师爷要多加心。”
“背剑的?就是背刀的也不敢进相府来闹事!你这不是胸脯上挂笊篱——多唠吗?”
二人不欢而散,一个向南,一个向北走了。一会儿,那个师爷进零灯的屋子里。
张庭飞身下房,又纵身跳上一棵靠屋子的大树,透过窗户往里观察。只见方才那位师爷躬身趴在床前,和床上躺着的人耳语着什么。虽然床上的人头朝里躺着,看不清脸面,但从家中摆设、衣着被褥上看,张庭想此人一定是王钦。
张庭欢喜欲狂,把瞳孔缩,向四外搜寻了一遍,确知周围没有埋伏。心中暗道苍有眼,奸相死期到了!他一个“飞燕投林”,轻轻地落在门前,略一舒气,启门而入。
那地上站着的师爷刚一回头,张庭已点住了他的志堂穴。张庭一脚把师爷踢开,伸手直插躺在床上王钦的太阳穴。只见那人一转身,一瞻拂花问柳”,拿住了张庭的腕脉。
此时,张庭才看清楚,这人原来是木剑。张庭一看拿住自己腕脉的是木剑,眼里都要冒火了“我真没看透,木剑原来是这等人物!怎么?拿我去领赏吧!”着眼泪滚下腮边。
木剑缓缓地把手撒开,低声
“弟也有难言之隐,你快走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张庭一愣,但马上又平静下来了,怒气冲冲地
“方才我只当躺的是奸相,一时受骗被你拿住腕脉。虽然你放我,我不领情!我邀你明晚二更在葛岭初阳台比剑,你要是英雄就去,不去就是匹夫!”
忽听窗外一人冷笑一声
“恬不知耻!我家总管大人饶你不死,你不感激,反而为仇。快快出来受死!”
张庭跃出屋外,只见院井当中站着八人,黑纱罩面,只露二目,八口短刀,各站一方,刀出紫光,灼灼夺目。张庭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曾听师祖过,江湖上有紫云八侠,这八人甚是厉害。怎么他们投靠了王钦?
不容张庭多想,八口短刀按八卦轮阵走动。刀光熠熠,刀风烈烈,只见刀影如山,不见人影盘旋。
张庭一瞻铁剑流云”冲杀过去。铁剑挥开,暗器连发。但是剑中的暗器遇见刀光如泥牛入海,无声无息。张庭略一惊慌,身上已连受四伤。此时张庭想逃走也不行了,眼看就有性命之忧了。
啪一声脆响,一个蒙面壮汉脖颈已被缠住。这壮汉身子随鞭子在刀阵中来回一转,惨号之声骤起,刀阵也戛然而止,原来这壮汉被自己人所杀。
张庭欢喜若狂,口中大喊“虎妞姐姐!”
但等他喊完,仔细看时,此人不是虎妞。此人长得比花似花,比玉似玉;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伫立在月光下的身影,更是婀娜多姿,看年龄就是二十岁左右,手中的虎鞭跟虎妞的一模一样。
这个女子一听张庭叫她姐姐,心中一热,满脸通红,娇声道“兄弟,跟姐姐走!看哪个敢拦!”着,把虎鞭甩得啪啪脆响。
七个蒙面人愣了片刻,猛然醒悟过来了,大骂“哪来的野妞,竟敢与我紫云八侠作对?你拿命来吧!”骂着,七个人一拥而上。
可是骂声刚刚停止,啪一声脆响,又有一人被抢了起来。吓得剩下的六个人连连后退,唯恐再误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