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咱们二对二,就地比一下如何?”
“比什么?”
“比一下哪方能尽快弄死另一方。”
“我们为何要和你比这个?难得在这五峰山上,我们人比你们多,不趁人多弄死你们,当我们傻?”
“文大人应该知道,共济盟和我合作多年,到底谁人多?”
“哦是吗?那就试试啊。”
易铭对挑衅一笑置之。
“大家都是尊贵人,群殴什么的太不优雅了。这样吧,以这飞流峰为限,从半山索道开始,到山脚为止。我们两人一组,各自下山且向对方出手。先安全到山脚入口处者胜。如果路上真被弄死了自然没话说,如果到山脚都还活着且几乎同时,则以伤损情况论输赢。殿下输了,殿下和文大人立即出西川;我们输了,我留下我的刺史令牌。”
“唐羡之呢?什么彩头都不给?”
唐羡之接口“我留下可免川北境内盘查的令牌。”
文臻笑看燕绥一眼。
正如他们想留下易铭一般,易铭也想留下他们。只是双方都有顾忌。
比如共济盟,现在对两方来说,都无法确认立场。无论谁落了下风,都有可能被共济盟趁火打劫。
在山上,她和燕绥的人比易铭唐羡之多。在山下,易铭唐羡之的人比她和燕绥多。
她和燕绥两人如果在山上弄死易铭,易铭必有办法令他们下山后行路难。
她和燕绥也有可能在两败俱伤后被共济盟黄雀在后。
但是易铭又不能放过他们,正如他们也不能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文臻想过了,共济盟的设置,剿匪是没用的,太子必将失败,最后西川的这摊子,必然落在燕绥身上。
那么不如早点出手。
这种出手方法,损伤最少,影响最少,在不惊动共济盟的基础上,尽量达到想要的目的。
她看燕绥一眼,燕绥自从出来后,脸色一直黑如锅底,此刻也不过淡淡哼一声。
那就是无所谓的意思。
文臻虽然急着去看病,但很显然现在不是时候。也便应了。
按照易铭要求,不惊动任何人,文臻燕绥所有属下都退到山下。
文臻燕绥也没什么想法,毕竟对手是易铭唐羡之,只能两人自己出手,其余人对上十有八九是炮灰。何必白白牺牲。
两人属下的所有人本就在这附近,当下都站出来,当着易铭的面下山。易铭瞟一眼始终站在一起的易人离和厉笑,目光在厉笑脸上落了落。
厉笑冷着脸,转开眼。
易人离上前一步,挡在厉笑面前,对易铭流里流气笑笑,做了个捅刀的手势。
易铭咳嗽起来。
这小子真不要脸!
厉笑真打算以后跟这个小流氓?
她没有再试图越过易人离看厉笑,厉笑也没看她,从她身侧平静走过,易人离走在隔开她和易铭的那一侧,手一直放在腰上。
擦肩而过时,易铭悄声道“笑笑怕冷,你怎么都不知道给她加件披风?你这样我不放心把她交给你啊兄弟。”
易铭鄙视地瞥她一眼,“放屁,笑笑什么时候怕冷过了?她怕热!你这夯货,诈我是吧?”
厉笑“……”
易铭“……”
娘的,你才夯货!
你全家都夯货!
再一想,长川易家全家,其实好像也在西川易全家的范围内……
娘的,更生气了。
易铭把衣袖一卷,懒得再看那俩,冷冷道“那就开始吧。”
文臻低头看着崖下,藏锐在最中间主峰,通往四峰的索道最多,此刻那些索道铁链都半隐半现在云雾之中,其中有些是真的索道,有些却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假链子,据说还有会半途断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