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在他胸上打转,昵声道“我要为你写一首诗。”
燕绥躺着,半阖着眼睛,一手抚着她柔润曼妙的腰窝,思衬着适合放几颗珍珠,一边懒懒地道“不能比先前那首花重湖州城差。”
“是写‘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不好不好,太直白。”文臻拎着笔装模作样思考,摇头,“还是‘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不好不好,太杀气腾腾……”又或者“和我,免使年少光阴虚过?不好不好,不应景儿……要么还是画一个我吧,画一个我在你心头坐,日日同你香衿卧……”手中笔有意无意绕着圈,柔柔软软,撩撩拨拨,须须痒痒,燕绥倒吸一口气,轻声道“大人,都乃佳句,请赐墨宝,有点冷……”
文臻咭地一笑,“冷吗,那我给你热热……”抛了笔伸手拢在他心口揉来揉去,为那弹性光滑满足地长吁一口气,燕绥却就势将她一拉,笑道“画一个你在我心头,不如揉一个你在我骨血中……”温暖软滑肌肤相贴瞬间,也不知是微冷空气相激还是因为等待太久,两人都微微颤了一颤,而窗外风携着夜雨越发地紧了,簌簌卷了落花撞击在窗棂上,沙沙地响,却掩不住屋内那些或柔腻或激越的动静,那些浅浅的笑与呢喃,与那茄皮紫釉狮耳琴炉中袅袅升起的龙涎香纠缠逶迤,静静覆盖了静室内纠缠的躯体。
后半夜的时候,风雨渐歇,室内也渐渐安静,隐约有低低语声传来。
“……这一夜雨不小,看窗纸上残花被打的……哦不,不能这么说,得风雅一点,叫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行了,抄来的句子就别用上瘾了,不过这句子不错,用在你身上也合适,你瞧,绿肥……”捏一下,“红瘦……”再捏一下。
“啪”一声也不知道打在了哪里,声音清脆,随即是燕绥鼻端的哼笑声,低而懒,“你今日倒得趣儿,也不知道哪开了窍,赏。”
“谢殿下赏,殿下也不错,龙精……”捏一下,“虎猛……”再捏一下。
燕绥似乎又哼了一声,然后一个翻身,文臻却早已灵活地一个翻滚,从他身下滚出去,忽然伸手一掀。
一头秀发悠悠落地。
燕绥如同被点穴般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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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没看过女帝本色的亲们解释一下,这一章对应女帝中,燕绥在大荒被女帝男女主合力烧掉了头发,怎么剪都不对称,一怒之下干脆自己剃了光头的情节。那时候是第二年的年底,几个月后,咱们的殿下正好是俊帅短发,假发是很美的,但是是瞒不过小蛋糕的,给掀掉假发是大快人心的,我还是一个很体贴的作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