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人如果不信,等会不妨再吃一餐比较一下。”
张钺此时才知道为什么先前忽然大人会提出去吃饭,原来等在这里,一边又跪着想大人真是事事皆有深意非常人能及,一边回头看那几位主事,几人都从震撼中回神,颇有些羞愧地低头,却有一人忍不住道“刺史大人,是我等误会了,您苦心不易,只是您既然知道有人盗粮,身为湖州刺史,为何不阻止……”
文臻望向另一个方向,道“我知道在另一个方向,有人同时也在运着粮食,但是我当时没有兵,人手不足,无法阻止。而且一旦动了手打草惊蛇,很可能我连这十分之三的粮食都救不下来,对方怕留下证据,会干脆毁个干净,我得为湖州百姓今年的口粮考虑……”
她笑了笑,想还有一个原因自然不能告诉你们,老娘就是想看看这些硕鼠想做什么,还喜欢看他们做了什么最后依旧奈何不得老娘的模样,怎么着?
当然这个原因此刻已经足够,因为刺史大人此刻忧国忧民的神态令人唏嘘,主事们惭愧地低头,苏训偏转脸,出神地看着大江上隐约一叶孤帆,眼底微芒闪烁,张钺眼底的光芒比星光还亮,那光只照在他的刺史大人脸上。
半晌张钺感叹地道“湖州得大人,百姓之幸。”
顿了顿他又道“追随大人,亦我等之幸。”
文臻笑道“是啊,淋雨落水,火烧刀围,上天入地,张大人,跟我才几个月,已经把过往几十年没吃过的苦都吃遍了,还觉得是幸运吗?”
张钺凝视着她,神态认真“三生有幸。”
文臻的眼光立即从他火一般的眼神上滑了过去——她算是发现了,每当她搞定一件事,张大人的眼神便往热忱崇拜那个方向滑过去一分,人类的脸皮已经抵挡不住他熊熊燃烧的膜拜小宇宙,即使如她这种厚如城墙的品种也不行。
她转头对几个主事一揖,道“今夜之事,从仓监自杀,到郎中和另外几位主事被掳,都是一连串针对本官的阴谋,其目的便是为了令本官获罪,令湖州百姓陷身水火之中……如今郎中和那几位主事,想必对本官有些误会,还请几位大人之后代为澄清。”
几人都肃然应下。文臻又道“眼下本官可能有些麻烦,接下来可能不方便照应各位,湖州想必也不会太安定,所以就请各位今夜便动身吧。”说着手一挥,便有属下赶了过来,带着已经备好吃食银两的行囊,打开好相逢后院的大门,院子后头便是大江,已经有船等候在渡口,文臻亲自将几人送上船,又命人好生护送,当即这船就扬帆,从水路回天京。
雷厉风行把人送走,文臻回身,笑道“好了,也该等着接下来的好戏了。”
……
大江之上,高舟正欲远行,甲四用一个洋外瞭望镜对岸上望着,忽然道“好像定王殿下到了。”
唐羡之本已携琴准备回舱,听见这话立即回身,道“卯老他们通知的?”
甲四道“据我们潜伏在那边的人回报,卯老并未与定王有联系,倒是那位和定王有过一两次来往,但今日他一直在丰宝仓,似乎也没有机会去通知定王。”
“那是谁……”唐羡之忽然道,“不好。”
甲四很少听见公子会说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呆呆看他。
“你立即带人下船,不管用什么办法,拦住燕绝,不让他去为难文臻。”
甲四一脑懵地想,难道就在这一瞬,“怜香惜玉”这种宝贵品质,又回到了我们公子完美的脑子里去了?
“可是公子,定王殿下和刺史不对付,他去拿下刺史不是更好么……”甲四目光触及唐羡之的微笑后,终究没敢把话说完,抛出勾索,带人下了船,直奔定王车驾而去。
但是事与愿违——他赶去的过程中,接连遭到两拨人的阻拦,第一拨人不明身份,却把他引到第二拨人那里,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