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姓上官而得名。
虽然有着少有的姓氏,但这里并不是什么武林世家,百姓也不过是最寻常的百姓。
镇中有一户人家,却因为出了一个姓钱的女儿,而从平凡人家,一跃成为上官镇的首屈一指的豪门大户,粉墙碧瓦,仆从如云,每日欢歌不断,成为镇人羡慕的对象。
从古风城到上官镇的官道上,一个黑衣骑士,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缓缓的前行。
钱容芷远远的望着出现在地平线上的上官镇,原本如止水般的心扉,忽然乱了一下,不由握紧腰间的分水刺,冰冷的武器带给她一丝温暖。
烈日灼灼,她的眼眸,却带着一丝挥不去的阴郁,自嘲道“钱容芷啊钱容芷,你还真是高估了你自己。”
她从那个家中被带走,修行有成之后,被钱延年准许回去探亲,后来她便时常回去,极为温柔的对待家中每一个人,她要让钱延年相信,她是恋旧的重情分的,更要让钱家确信,凭着这些人,能够控制的了自己。
而现在,她已挣脱束缚,那些假象也就没了存在的意义,心渐渐冷酷,是该做个了断了。
没有人该从她的不幸中得到幸福,没有人!
上官府,朱红门户洞开着,鲜血从影壁墙后流出来。
影壁墙后,钱容芷握着分水刺,蹙眉思索,身边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有护卫,有家丁,有婢女,还有老妈子……
她可以叫出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但是现在,他们都死了。
她继续向府内走去,见到越来越多的尸体,她来到内院,看到一个贵妇人横尸倒毙,这个原本的村妇,现在头上怠慢了昂贵的珠饰,身上穿着客场从南方带来的珍贵绫罗,但已被血误的不成样子。
她几乎记不得这个贵妇人的名字了,因为叫了太久“母亲”的缘故。
她却觉的心中莫名一送,深深的看了一眼,就从尸体上跨了过去。
然后是更多熟悉的人,哥哥姐姐。
即便是在午时,祠堂还是很暗,浓重的黑暗中,拜访着许多牌位,供着上官家的列祖列宗。
一个头发灰白的青面老者,挟持着一个浑身富态的中年男人,冷酷仇恨的目光投向走进来的钱容芷,喝道“上官容芷,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钱容芷表情复杂的道“三叔伯!”
老者是钱延年的侄子,习武多年,终于突破了先天境界,达到了炼气二重,成为钱家的高手之一,那一夜,他从钱家正堂逃走,刁飞并没有选择追他,才逃得了一条性命。
钱容芷道“这都是你干的?!”
三叔伯道“正是,上官容芷,你这个叛徒,还敢提这个钱字,你将钱家所有人都害死了,你把钱家毁了,把我的一切都毁了,我同你不共戴天,屠了你满门。”
“容芷,救我!”富态中年男人浑身一颤,鼻涕眼泪横流,不知是害怕,还是伤心。
那是名为父亲之人,钱容芷愤怒惶急的道“爹,我一定会救你的,钱浩德,你放了我爹!”
钱浩德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吗?你这个贱人!给我丢下武器,跪下!”钱容芷刚一犹豫,他便用力捏碎了富态男人的肩膀,男人一声惨叫,喝令道“还不跪下!”
当啷一声,钱容芷就丢下分水刺,跪下了,跪着一步步向前,哀婉的道“求你放了我爹!”
钱浩德脸上浮起疯狂得意的笑容,他不甘心一刀杀了她,不但要灭了她满门,还要当着她的面,折磨他最亲的亲人。
钱容芷又向前跪了一步,右手向后一抓,真气卷着分水刺回到手中,自下而上,腾跃而起,力向钱浩德刺去。
钱浩德将富态男人拉到眼前当作肉盾,将他挡了个严严实实,又抓住男人另一边的肩膀,只等逼退钱容芷后,再下狠手折磨,定要叫这贱人后悔她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