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早把什么狗屁世家门派都碾平了!”
“是是是。”
乌桓连连点头,一来到对岸便跃下船去,急匆匆的向北行去,再也听不下去船上那些小人对那魔头的阿谀奉承。
船夫站在船头,冷冷望着他的背影。
一个行商悄声道“赵老大,那个家伙有点不对啊!咱们一说起王爷,他就神色不自然。”
“多半是南边来的间谍,这种人我见多了,等下我就通报上去,哼,看他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乌桓一路急行,想到自己身处敌境,有些后悔方才的失态。但很快定下心神,他从来没想过能活着回去。
于是更提高了十二分警惕,只需要见那魔头一面,一面就够了!
虽然是第一次到北境,但并不用担心迷失道路。一条大道直通到北平城下,也就是当年的飞马城。
天气已寒,马上就要迎来第一场雪,但路上车马往来,仍是十分热闹。路旁不时有村落,还连着几座小城,竟比他走过的中境还要繁华的多。
而高手之多更是远胜过其他任何地方,但这些高手大都不是鲜衣怒马、拿刀佩剑,有的拿着镰刀正赶着收割,寒光一闪,麦子成片成片的倒下。有的拿着铁锤,轰然一声,将一块巨石打碎,然后拿石子来铺路。
镰刀铁锤,不仅是上等精铁所铸,甚至还带着灵性,纵然比那些传说中的名剑名刀也毫不逊色。
一群人抢上来将麦子捆好,年轻人放下镰刀,对田埂边上蹲着的老头道“好了老叔,都割完了!”
“割完回村喝酒去。”
“喝酒归喝酒,钱可不能少。”
“少不了你一个大子,练武真是好,你一个人割的,比我们村里人加起来还要快!”
“哼,那当然,我在武林中可是号称‘割麦能手’,我手中风镰还是当上劳动模范的时候,顾会主亲手所赐,这方圆百里的麦子都是我割的。”
“唉,你真是出息了,不枉你爹把你送到少年堂去学武。”
“才跟那老酒鬼没关系,我分明是被雷堂主亲自选中的,雷堂主当年也是用刀的。”
“那就是侠王爷的恩典。”
“嗯,这还像句人话。”
“你这小兔崽子,今天不把你灌翻,我就不是你老叔!”
壮硕大汉将铁锤抗在肩头,擦了一把汗,摆摆手“好了,收工!明天再接着干!”看了一眼今天的进度,心中一阵欢喜,等把这条路修好,镇子里就能通大车了。
他不是天下会来了才开始习武的,家中传承了一套锤法,在北境也算是小有名气。不过既然有名气,就难免有人来挑战,想踩着你成名。于是每日苦练武功,免得堕了家门威风。
不过这些年来,天下会颁布律令,不仅不准私斗,挑战决斗更是重罪,侠王爷说了“人固有一死,或重于山川,或轻如鸿毛。为百姓造福、与恶势力斗争而死,那是重于山川。争名夺利、好勇斗狠而死,那是轻如鸿毛,甚至连一头猪也不如,杀头猪还能吃肉,人死了还得赔一口棺材。”
于是他终于从练功场中解脱了,不必守在家里等人挑战,而相比于用铁锤把人锤的脑浆迸裂,他倒是更喜欢砸石修路。
乌桓忽然听到身后想起劲风声,回眸望去,不禁心中大骇!
几个青年直追过来,身上穿着一样的黑色劲装,脚蹬锦绣步云靴,有凌虚御风之势,运用正是神风派的绝顶轻功。
“糟糕,定然是我在码头露出了马脚,天下会派人来追杀了!”
乌桓自认武功在这几个青年之上,但他们的轻功也令他不能不惧,一旦被缠在这里,必然引来更多高手。于是运起真气,加快速度。
“前面那老小子看来想跟咱哥几个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