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打头,昨天才从县城里回来的四人又启程向县城赶去了。
紧走慢赶,一刻钟左右王禹三人就跟在九叔屁股后面进了平安县城。
蔗姑的问米堂在平安县城的城南,整个平安县县城都属于蔗姑的地盘。
论及手底下地盘的面积与繁华,蔗姑并不差住在任家镇的九叔分毫。
任家镇虽然因为占据水道而显得繁华,可跟能吸一县血液补充自身的县城相比,还是占据不了明显优势的。
九叔平日里以开义庄、替人看风水谋生为主,这是男性道士们的传统谋生手段。
而作为一个女道冠,蔗姑则是以帮人问米、算命、做媒作为主要业务。
为了积累阴德好在增益自身修行,她也开设了祭坛,供奉那些因为被母亲堕胎而无法重新投胎的灵婴。
所以,在没有业务上摩擦的情况下。
王禹因为初来乍到,他一时之间还真没自义庄三人口中,听到过有关于她的信息。
看着自家师傅走在前面,就快要走进蔗姑的问米堂了。
秋生赶忙压低着嗓音,对就在他身旁有可能破坏掉他计划的王禹小声招呼道“王禹,你知道蔗姑师姑跟我师傅是什么关系吗?”
王禹虽然心里有数,可此刻却装聋作哑“不就是跟我师傅以及师伯同辈的一位女道冠吗?
怎么,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我以前跟师傅住在蚌埠城外,离这里不说十万八千里,但也不通音讯。
要是有隐情的话,你赶紧跟我说说,免得我待会见到这位未曾谋面的师姑时犯了忌讳。”
听到王禹自谦的话,秋生点了点头小声道“你猜的没错,蔗姑师姑与我师傅确实有些隐情。
小师姑与我师父其实是一对郎情妾意的恋人,只不过他们两个人脸皮都比较薄不好意思挑开了说。
待会,我师傅进了问米堂以后咱们就别跟进去当蜡烛了,让他们俩单独相处过一下二人世界吧!”
“是吗。”虽然是疑问句,可王禹却一点疑问都没有,秋生这段话到底是他自己瞎编的还是他真的瞎了。
居然连九叔暗恋任大龙他老婆米其莲都看不出来。
要是前者,那也还好。
这家伙日后未必不能找个眼瞎的姑娘亦或者接个盘,娶上一门媳妇。
要是后者,他当大龄剩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然是,不信你问文才。”对于王禹的疑问,秋生斩钉截铁的给出了回答。
“没错,王禹你来的时间还短有很多事情你不清楚。
蔗姑对师父有多深情我们两个可是看在眼里的。
从我们才跟师傅学艺开始,蔗姑就已经喜欢上师傅了。
这都快二十年了,她老人家早就下定决心此生非师傅不嫁!
你可不能随意否决她老人家坚持了快二十年的感情,那是要早天打雷劈的!”
对于文才最后信誓旦旦的话,王禹有些哭笑不得。
他总算是知道文才与秋生从那学来的舔狗功夫了,感情是这县城里,有一个人打小就对他们言传身教啊!
九叔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看起来也有点渣的属性吗!
心里牵挂着青梅竹马的米其莲不说,还把那位蔗姑一挂就挂了快二十年。
人的一生中有几个二十年啊!
男人度过一个二十年以后都要贬值一多半,何况一个女人。
想到这,吃瓜群众王禹反而对蔗姑抱有了一丝好感。
王禹就不是个长情的人,但他依旧佩服能为了心中所爱的人苦守十几二十年的人,蔗姑的毅力值得他佩服。
至于蔗姑会不会是因为付出的太多,实在没办法割肉止损才苦守这么多年的。
王禹觉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