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药,隔天换药,休息个天便能下地。只是叫人后怕,那位钱先生好险变成太监。”
老郎中笑了笑,轻轻捋了捋垂到胸前的白须。一抬眼看到还有女眷在此,连忙罪过“老朽失礼,失礼了!”
“无妨,多谢先生医治。来人带这位老先生去账房取诊费!”
待郎中走后,沈钧将竹条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唉!子不教父之过也!”
沈渊抬头看了看沈钧,见着沈钧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于是抿着嘴又低下头来,也不说话。
“哼!”沈钧越想越气,怒斥道“逆子顽劣,竟敢仗势欺人!今日必须得让你吃点苦头,你才能长了教训!”
“本就是那姓钱的活该!”沈渊抬起头,似是有些委屈,终于忍不住还嘴!
沈钧一瞪眼睛,喝道“畜生,你还敢顶嘴!”
抬手正要打人,夫人却央求道“官人,你不妨听听这孩子怎么说!渊儿虽然调皮,但做了错事一向承认的!”
听了夫人的话,沈钧心道“渊儿虽然顽劣,却是有一点好处,从不扯谎,怕是这里面另有原因。”
指着沈渊道“我便听你说,若是说不出道理,你娘也护不住你!”
只见沈渊挺起腰板,理直气壮的道“姓钱的才是仗势欺人!昨日我让祥爷爷带我去河边面玩,姓钱的要强取村子里王大娘的闺女做小妾,要是王大娘不同意,便叫人烧了她家房子!所以孩儿气不过,这才回来惩治了姓钱的!”
“你从何处听说?”
“村里的孩子跟我说的!”
沈钧突然想到,这几日确实听一两个人说过,这钱先生不检点。但因为钱先生是身边的老人,以为是他人道听途说来的闲话,便没有当回事,如今看来,还真是自己冤枉了儿子。
知道不用自己儿子不用挨着皮肉之苦,庄主夫人孟氏自然也松了口气。
沈钧面色缓和,道“起来吧!这次且饶过你,算你知道黑白,心存侠义!也不枉我一番教导!”
见着儿子敢仗义相助,沈钧心里也不免有些得意。
不过又正色说道“以后行事万不可鲁莽,想今日之举,初衷虽好,但非君子所为!行侠仗义是不错,但须光明磊落!男儿立世,当堂堂正正,顶天立地!你定要铭记于心!”
“孩儿谨记!”沈渊认真的答应着。
孟氏瞧着父子二人,亦是心下大慰。
沈钧点点头,“起来吧!不过,你这手法卑劣,趁人之危,险些要了人性命,虽免去竹篦之苦,但我还是要罚你蹲一个时辰的马步!可认罚?”
“孩儿认罚!”
孟氏有些不忍心,还想劝劝沈钧,不过见沈渊答应的痛快,又拿这爷俩没有丝毫办法。
“好,王大娘那边我会命人去给一个交代。晚上吃完饭,爹开始教你华山七真拳!”
月明当空,沈钧躺在床上有些兴奋的睡不着觉,心想“七真拳自己只练了一遍,渊儿便记住了七、八成的招式,第二遍就记得不差一毫,果然聪敏过人,倘若能拜得名师,一定能大有作为!不如等这次救出袁大人后,便送渊儿进华山派!
想到此处,沈钧轻轻的拍了拍孟氏,轻声说道“夫人,明日我须进京一趟,恩公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可是那位袁彬大人?”
“不错,袁大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沈钧沉默片刻,“只是此行凶险,我怕”
话未说完,便见孟氏转过身来,一只玉手挡住了沈钧的嘴唇“呸呸呸,我知这种事拦不住官人,只求你万事小心,若事不可为,千万不可勉强,正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且渊儿才六岁,为了我们母子也要平安归来。”
沈钧搂进夫人,道“一定。”
次日临行前,沈钧唤来沈渊,嘱咐道“为父去京城几日,我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