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的话,还是罢了。咱也是在陈抟老祖前给臭老头子磕过头的,若是改了师门,也是对不住他!况且叫了许久的大哥,乍一改口做师父,实在别扭的紧!罢了罢了!不学便是!”
钟不负笑道“其实你这轻功已是不差,不过你若真想学,往后寻到机会,教你一些运功的法门,这也不算是破了誓!”
“当真?”
沈渊眼睛一亮,心说若是能学得些运功法门,想来对他亦是大有裨益,当即便道“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二人说话功夫,已是走近。只是夜难视物,远远的才瞧见两座帐房外头还有一拳灌木枝条围得篱笆墙。
站在柴扉之外,便可听见帐内嘈杂,正是有人在此大吃大喝。
最让二人奇怪的是,那帐内中的几人说话,居然都是说的大明官话,偶尔迸出几个方言,也是河北口音。
两个人不敢怠慢,正想翻进院内一探究竟,忽然从另外一个更为简陋的帐房内,跑出一个老汉来,那脸上焦急,手上却是连连摆手,指了指那帐中吃喝的人,又比比划划,意思是叫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见此情形,沈渊二人更是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便按下心思,想要看看这老汉到底要干甚么。
只见那鞑靼老汉走到柴门处,面露警惕之色,回头看了看那帐中之人,又看了看沈渊二人,皱起眉头,比比划划的。
沈渊实在没有看懂,倒是钟不负猜出了几分意思,轻声道“老伯,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那老汉点点头,随后指了指那帐房,比划了两下,又看向沈渊二人,然后便等着回话。
钟不负猜着说道“老伯,我二人路过此地,只是讨杯水喝,与那帐中之人并非一路。”
听了此案,那老汉似是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里面有没有人注意,轻轻的抬起那柴门,悄悄挪至一旁,指了指那座小的帐房,也就是他出来的那一座。
二人会意,轻声踱步走了进去。
进了这帐内,只见这帐内狭小,那中间的灶火忽明忽暗,灶火上面架着已被熏的乌漆嘛黑的铁锅,里面正煮着奶茶,里面正北是一方不大的被桌,也就是这些牧民的床榻。
再看周围摆设,西面挂着马笼头、嚼子、还有马鞭子和套索等物,墙根底下立着马鞍;西北面供着佛爷,佛龛前面香烛、佛灯、贡品、香炉倒是一应俱全;东面则一些女人的物什。
虽然简陋破败,却也不失整洁。瞧得出来,这家中有个好女人,并且从那佛龛便可得知,这户也是个良善人家,更是对佛爷虔诚。
那老汉跟了进来,惊慌失措的忙关上毡门,这才松了口气。
请了沈渊二人坐下,从锅里舀了热奶茶,倒了两碗奉给二人,示意二人不用客气。
二人端起碗来,也不犹疑,谢过了老汉,慢慢大口喝了起来。
老汉瞧着二人痛快,笑得很是欢喜。此时,沈渊才知道,这些牧民比那些上位者,江湖人可爱的多,也淳朴的多!
这时钟不负放下碗来,对这老汉轻声问道“老伯,您怎么不说话?”
那老汉摇一摇头,张开嘴,只见嘴里只有个舌头根,沈渊瞧着不由得有些揪心,于是问道“怎么弄得?”
老汉摆摆手,目光游离,瞟了眼外头。
沈渊瞧见,忙问“是那些人?”
老汉连连摆手,叹了口气,不再比划。钟不负意会这时不愿再提,于是按了按沈渊肩头。
这时毡门拉开,只见一个约莫三十左右的鞑靼汉子满面怒容,走了进来!
一见沈渊二人,更是火冒三丈,只不过却不敢有任何动作,见他忍气吞声,轻声问道“你们还想干甚么?我们已经全部都按照吩咐来做了,难道如今还是不肯放过我阿爸吗?”x767ex9540x4e00x4e0bx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