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样。
再一抬头,只见眼前这位洞阳子朝着他眨了眨眼,钟不负立刻恍然。
大笑道“好!洞阳子道长,请!元俭道长,请!”
苏婉儿在旁瞧得好笑“这二人装得倒是真像,却不知我已甚么都知道。”想着,那目光落在钟不负的身上,若有所思。
待落了座,这席面上已是摆了些点心,清明节那馓子自然是少不得的,还有叫沈渊新奇的,是那一盘子捏成花、夹着枣的面馍馍。
苏婉儿瞧着,也不禁点头道“主人家也的确是上了心思,枣糕、鸡蛋、馓子、子推馍已是齐全的很,居然还有江南的青团。”
“恰逢清明,许是顾忌各地习俗,也叫着天下群雄到此能吃的舒心些。”钟不负点头道,当他抬头看向这位元俭道长是,恰好二人目光相对。
不过苏婉儿目光游离,急忙看向了别处。
只听钟不负疑惑问道“元俭道长,此前你我可曾见过?怎的好像与你似曾相识?”
苏婉儿稍显慌乱,略微尴尬的笑道“钟大侠可去过武当山?”
钟不负摇一摇头,道“或许是记差了,又或许是从前钟某去四处游历之时,曾有一面之缘,只是眼下时候长了,不记得了罢。”
“是了、是了,定是如此。”
苏婉儿匆忙将这话头揭过。
放眼瞧去,这大殿之外竟摆了四五十桌,每桌皆十二三人。几乎是一个门派一桌,似他们这一桌,除了沈渊与苏婉儿,加上钟不负便全都是虎啸堂的人。
沈渊站起来环顾一周,却没见到锦衣卫的。
这时钟不负道“不用看,那些锦衣卫定然是在殿内用了,毕竟官身,又是锦衣卫,自然不能与其他门派同视。”
沈渊点点头,张口便道“大家伙,吃啊,别愣着啦!”
说罢,便拿起筷子,夹了块花馍放在嘴边,咬了一大口。那些虎啸堂弟子只觉得这小道士好笑,就同那饿死鬼投胎一样,好像还有些结巴,这好菜好酒没上齐,便这般心急,实在是傻的可以。
不过落在钟不负与苏婉儿眼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了,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便憋在心里偷笑。
沈渊自己知道,一时心急,好险说漏了嘴,幸得反应机敏,及时改了话。
只见他嘴里嚼着馍,嘟囔着说道“钟大侠,此次前来如何与虎啸堂同行的?”
钟不负道“城外巧遇,遂同行。与华山派镇岳宫有些梁子,本想着乔装一番,免得麻烦,但方才看得那娄旷如此小人,索性也就不瞒着了。”
说着,急忙向“元俭道长”拱了拱手,谢道“适才还要多谢道长,替钟某出头,毕竟侠盗也是盗,上不得台面。”
苏婉儿摇头说道“不必,贫道不过是心里想得甚么便说得甚么,钟大侠客气了。”
这时沈渊又问道“钟大侠从何处来?”
言外之意,是问消息可给蛇婆婆还有禾南絮送到了吗。
钟不负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道“山西九峰山,不过此次却是舍妹与在下同行。”
一听“舍妹”二字,沈渊与苏婉儿皆是一脸惊讶,不过心中所想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沈渊先是一喜,后是一忧。
所喜之事自然是一解相思苦,所忧亦不过是此行凶险,他实在不愿禾南絮与他一起冒险。
于是强作镇定问道“令妹现下在何处?”
钟不负知道沈渊担心,忙道“昨日已在天音堂住下,身边有个嬷嬷照看着,倒也不必操心。”
这话就是告诉沈渊,蛇婆婆也来了,叫他放心便是。
听了这话,沈渊也松了口气。
可是这时候,苏婉儿假扮的这位“元俭道长”却有些关切的问道“从未听说钟大侠还有个妹妹,不知令妹姓甚名谁,芳龄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