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公冶和乃贫道至交,那又如何?世人皆不知公冶和,但贫道知他,公冶和其人如剑,笔直锋利,心思纯粹,剑出鞘,必见血光。总归是行事偏激,因此造下了许多杀孽!旁人看他不过是杀人无数的魔头,不过仔细想来,这些死在他剑下的人,有几个是清白的?”
“可人谁无过?又为何非要夺人性命?”说话的是洞庭湖归月庄的庄主王定方,此人兄长,正是死在公冶和的剑下!“当年家兄不过是酒后失态,将人打了,凭得甚么他剑奴就要杀了家兄!”
玄虚道长叹息一声,道“敢问王庄主,令兄又因何打人?打的是甚么人?将人打成了甚么样?”
王定方支支吾吾道“这不过是个卖柴的老汉,只因他冲撞了家兄,家兄正是酩酊大醉,亦是不小心,失手打断了双腿再者说来,又不是没有给他治!”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低语。
玄虚道长连连摇头,道“穷苦人家,全指着手脚辛劳过活,令兄将其双腿打断,岂不是断了这人一家子的活路?穷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一声叹息,殿内又归于安静。
玄虚道长接着说道“你也说了,人谁无过,像我等这般年纪的又还能活上几年?何况他又患了疯病,如何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不瞒诸位,这柄北冥剑正是那沈渊的佩剑,贫道也见过此子!”
沈渊一听,顿时憋了口气,不由心头一跳。
“不过,贫道还要先行向莫掌门赔个罪。”
玄虚道长说完,便朝着莫问空行了一礼。
莫问空急忙站了起来,还礼问道“道长何出此言,莫某实不敢受。”
只听玄虚说道“那日与飞石剑马大侠交手的,正是沈渊,贫道也是认出这柄剑,才得知此子便是公冶道兄的弟子。”
“什么?”
七剑皆是一惊。
沈渊心里头却不禁替玄虚道长担心了起来,如此一来岂不是玄虚道长当着天下人的面前说自己打了诳语,说了假话?
如此一来岂不是对玄虚道长的名声有损!
这时玄虚接着说道“贫道与公冶和为莫逆之交,一番接触,只觉此子重情重义,又得知他门下弟子欲上山救人,实不忍他前来送死,便让洞阳子送他离了平凉。此子临行之前,将北冥剑交与洞阳子,只求贫道保他师傅性命,这北冥剑便是他托付我武当派交给他师傅的信物。”
谭真智沉着脸,问道“如此说来,天台峰欲劫狱的,正是这洞阳子喽?”
玄虚道“非也,贫道也与沈渊说了,此刻也不妨与诸位挑明,贫道正是要光明正大的夺这盟主之位,也好光明正大的替公冶和求一条生路!又岂会命洞阳子不自量力,与峨眉四老还有两位堂主相斗呢?”
莫问空沉思片刻,道“既如此,当再会沈渊,不过明日大会,还当向道长讨教。”
玄虚点一点头,抚须道“乐意奉陪。”
这时候柳四娘语气不善,开口问道“敢问谭真人,你还有何话说!”
说完又看了看骆飞云,又问道“骆掌派,崆峒派的弟子受辱,你不加以维护,反而轻信他人乱言,实在叫人心寒!”
骆飞云脸色一红,道“我怎会不信,柳师姐,你错怪我了!”
“我不信娄旷他敢骗我!”谭真智怒气横生,“天下间非黑即白,我不信一个江洋大盗还会做得好事来!”
这时,韦英走近殿来,拱手道“启禀公公,这厮招了,是他贪图美色,欲谋不轨,还想杀人灭口,被洞阳子与钟大侠撞见,方才所言皆是他情急之下,胡编乱造的,他担心会身败名裂,故而栽赃陷害。”
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谭真智再也挂不住脸,突然破口大骂道“逆徒!将我镇岳宫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今日便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前,将娄旷逐出师门!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