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大喝一声,只见叶聆涛手中长剑顿时应声断成两截!
叶聆涛此刻大骇,却顾不上站在此处惊慌,他那剑身断裂之后,只瞧着沈渊这一剑竟是丝毫不停,更无一丝力穷之势,直奔自己胸前!
叶聆涛手持断剑,已是无用,只得连连后退,不过沈渊这一剑却如影随行,他退一寸,沈渊举剑便进一寸,他退一尺,沈渊便进一尺。这二人相距远近,实乃沈渊有意戏之!
陆方川在旁突然大声叫道“师兄小心!”
叶聆涛余光一扫,不过几个呼吸之间,自己便被沈渊逼到了擂台边缘,若非陆方川在旁提醒,自己一不留神必然跌下台去!
峨眉四杰能在江湖中名气大盛,自有它的道理,也并非全是浪得虚名。
眼下情形,犹如九鼎一丝之悬,叶聆涛不做他想,当即便将断剑朝沈渊飞出!
沈渊侧头闪过,再瞧叶聆涛举手成掌,同时腰身运劲,一掌落下宛若鸿毛,轻轻拍向剑身!
“嗡”的一声,沈渊登时便觉自剑身徐徐传来一股内劲,竟震得自己虎口微微发麻,而再瞧叶聆涛正是借力移走,脚下使出那“飞云步”,其身姿就如浮云无常、随风而去!
沈渊暗赞道“这飞云步果然不同凡响!”
这一剑不成,遂收了剑,转头看向叶聆涛,只见他从上到下没有一丝狼狈慌乱,至少表面上看着依旧是气定神闲,不禁看了眼青云子,笑道“青云兄倒是会教徒弟,能躲过我这后半招‘如胶似漆’,令徒的确是有些本事。”
青云子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拱手道“沈庄主谬赞了,与沈庄主想比,劣徒还是相差甚远。”随即又与叶聆涛道,“聆涛,毋需留手,叫为师瞧瞧你这‘金顶绵掌’的功夫有没有长进?”
沈渊与青云子四目相对,只见其眼中大有深意,不禁暗暗腹诽“这青云子是拿我做了磨刀石了,不过也罢,好让这四个目中无人的家伙长些记性!”
这时忽然叶聆涛冷哼一声,讽刺道“常闻剑奴公冶和杀人乃是为了以人血饲剑,好修炼一套名为《血剑大法》的邪门功夫,极是厉害,想来沈庄主尽得真传,否则怎会如此年纪便能将有如此雄浑的内息,将我这宝剑刺断?”
“沈某自幼读书少,也曾听我义兄告诫于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沈渊冷笑一声,反问道,“怎么你没听过么?还是说你身为正道中人便可如此不讲道理,胡乱编排他人?”
叶聆涛道“别人不敢说,可你身为剑奴之徒,又听闻你杀人不眨眼,想来在杀胡口外大杀四方,明着是为国出力,暗地里也不过是你以血饲剑的遮掩罢?”
这话一落,沈渊还没恼怒,便听台下两声怒喝!
“休要胡言!”
“欺人太甚!”
沈渊回头一瞧,只见钟不负与赵汗青二人一脸怒容,说话间正要上来理论!沈渊忙拱手道“二位哥哥莫要动怒,这厮嘴臭,莫要熏了哥哥们!”
叶聆涛闻言,脸色一变,道“沈家贼,可敢再言一句?”
沈渊听了也不理会,正要再劝钟、赵二人,便听一声苍老的声音道“公冶师弟虽然偏激,但贫道可以作证,甚么《血剑大法》,公冶师弟从未练过一招。”
此话出口,引得江湖中豪杰皆是一惊,尽皆哗然。这一场屠魔大会,让人吃惊的事愈发的多,当真是精彩纷呈。
不过叶聆涛的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红,只因说这话的人,竟是华山派的掌门,贺冲云!
沈渊转头看向贺冲云,却是越发的气恼,心里头是千万个不愿意领华山派的情,不过还是回过头去对钟不负、赵汗青道“二位哥哥且在座上歇着,这厮胡言乱语,稍后教训教训便是,不必与他枉费口舌,况且华山派的站了出来,比哪个说话都有分量。”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