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看汪直一副大义凛然之模样,但他所言,沈渊根本不会再信,只是饶有意味的瞧着。
那谢大有顿时气急败坏,只觉自己被戏耍了一般“方才听那汪直的意思,岂不是要将自己这条性命拱手让出?”
他立刻抬眼死死盯着汪直,那目光寒意透骨,分明是发了狠,打起了汪直的主意!
韦英早有防备,抽刀挡在汪直身前,只见谢大有道了句“你这没卵的阉货,既然不念我义父忠心的情分,那便休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一落,手中绿玉杖猛然朝韦英打去!
韦英挥刀迎上,可怎奈打狗棒法实在是精妙绝伦,绣春刀才接上打狗棒,便被戳中了手腕内关穴。
手上一麻一痛,登时再难握住刀柄,只听“哎呀”一声,那刀也应声落在了地上!
韦英身为锦衣卫百户,自然亦是个中高手。
不过谢大有再怎么酒囊饭袋,也是丐帮帮主,若没些真本事,又何以服众?韦英吃亏便吃亏在轻敌,他根本没料到丐帮的打狗棒法竟如此厉害!
他心中自然不服,若论真正的厮杀本事,韦英自认这谢大有绝非自己敌手。
而眼下十万火急,顾不得方才失手,脸上无光,韦英硬是徒手迎上那一招“棒打狗头”!
谢大有微微一诧,只是那气力以至,那这一棒固然是收不回来的。
只见韦英双手一抓,将那打狗棒顿时抓在手中。谢大有毫不犹疑,当即使那打狗棒往前一伸,身子也跟着向前斜掠而去,同时棒身一挑,便从韦英双手之中挣脱来开。
再瞧谢大有突然一靠,使这如小山一般肥硕身躯,猛然撞向韦英!
韦英暗叫不妙,即便他以双掌阻挡,但撞上那一刻,还是让他胸前一闷,气血翻涌!
终是站立不住,向后摔了一个四仰八叉,而谢大有却再无阻碍,直奔汪直而去!
陡然发生的变故,使得骆飞云等人瞬间心惊肉跳、而韦英此时更是面如土色,吓得险些魂魄离体!
这汪直是个寻常的江湖草莽,出了甚么闪失倒也罢了,
可谢大有奔去的乃是当朝西厂的提督,御马监的掌印太监,当今皇帝眼前最红的人物!
若是当真有了甚么意外,谁又能担得起天子一怒?
敢杀西厂督公,这岂不是等同造反一般?
任谁那心里皆如明镜一般,谢大有疯这一把,不过是要挟持汪直,为了自己活命而已。他是在赌,赌一把他或许还能活,但若是甚么也不做,他心里也清楚,沈渊是决计不会放过他的!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在乎别的,只作困兽之斗、生死一搏罢了。
只因方才谢大有距离汪直太近,又是突然发难,韦英仓促难敌,这才给了谢大有可趁之机,而汪直身后的锦衣卫也因此慢了一步。
不过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眼下在场的除了韦英,另外六名锦衣卫亦都朝谢大有扑了过来!
最叫人称奇的还要说是汪直。
莫看他身居高位、年岁尚轻,但面对眼前突然变故,眉眼间只闪过一丝惊慌,随即便恢复如常。
就在谢大有撞开韦英,扑向他时,只见汪直他倏地起身向后退去,同时那六名锦衣卫瞬间将谢大有围在当中,只听汪直在后面淡淡说道“抓活的。”
沈渊目光一凝,他不知在场的人又多少双眼睛看出来了一丝奇怪之处,方才汪直那退后躲闪的动作,虽看似本能,但时机却把握的极妙,而且不慌不乱,实在像是内功扎实、有武功根基之人。
不过沈渊摇一摇头,暗道“必然是自己想多了,短短一个多月,这小太监如何能习得武功,即便练得一招半式,也绝不会到这般地步。”
而此时谢大有已是是豁出了性命,不遗余力与那六人斗在了一处,且是越斗越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