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折损三员大将,魏墨顿时急火攻心,不由得吐出一口血来。
放眼瞧去,青龙、玄武、白虎三人尸体横陈,仇翁本就年迈,更是伤痕累累,再看远处何有道亦是断去一臂,只有其身旁大弟子丁胜战战兢兢,倒是健全。
而自己这边,只有朱雀还是算个完人,回头看了看,不禁摇头,朱雀的兵器被地上的照胆剑钉在地上,而若朱雀近身,只怕恩惠落得跟青龙三人的下场。
随即又看向那宅子里,除了几个百毒门弟子畏缩在门后头窥视着,就剩下苏婉儿被自己点了穴道,被困在屋里动弹不得。
原想着将苏婉儿困在屋中,免得出来节外生枝,不过眼下魏墨心头却是大为后悔,暗道“如若早放出婉儿来,说不准以苏婉儿为质,反倒能牵制住这师徒”
这时仇翁忍着痛,从腿上拔出剑来,厉声喝道“主公,事已不可为,当保全性命,老朽已然无用,自当为主公拼出一条活路!”
说着话,仇翁蹒跚着站了起来,稍稍调了调气息,同时何有道也站起身来道“魏帮主,仇翁所言极是,这老疯子武功已是登峰造极,天下第一,咱们不是对手,还是以保命为主!”
说罢,给丁胜使了眼色,丁胜朝着院里叫嚷了一声,搀着何有道便要离开此地。
沈渊见状,那眼神恨不得生吞了何有道师徒,发着狠喊道“狗贼休走!”
这一声喊,公冶和也转身看向何有道,知道这厮乃是自己这弟子的心结,更何况今日公冶和本就要将这些人留在此处,又怎会放他们走。
何有道离得较远,若此时先去杀了何有道,只怕魏墨这几人便会趁机脱身,难免会有些顾此失彼。
随即公冶和暗自衡量一番,朝着沈渊道“臭小子,不必心急,今日老子定让何有道的狗命留在此处,他逃不走!”
转身便从背后又抽出一柄斩蛟宝剑来,朝着魏墨走去。
朱雀弃了兵器,忙挡在魏墨身前,魏墨抬手将他拨开,道“去护着仇翁,先走。”
“属下曾立誓,要死在主公之前。”
魏墨嘴角一勾,将嘴边血迹抹了干净,突然那眼神中不知哪里来得自信,道“放心,今日老天必不绝我!”
“这”
朱雀有些犹疑,但魏墨再次催促,不容他多言,朱雀万般无奈下只好依言行事。
“一群畜生死到临头倒是假仁假义起来,”公冶和耷拉着眼皮,冷笑道,“不过,老子又岂会如你们的愿,你们哪个也活不成!”
听着公冶和说话,魏墨目光却看向正往远处跑的何有道师徒,又瞧了瞧行动缓慢僵硬的沈渊。
提着剑笑道“老匹夫,倘若放跑了姓何的,你这宝贝徒弟只怕活不出七日。”
公冶和闻言一顿,道“区区小毒,只是行动不便而已,老子自会将这毒逼出,哪里用得着你来假惺惺!”
话音一落,再看着人影赫然出现在魏墨近前,而手中斩蛟剑也刺向魏墨咽喉!
只见魏墨不慌不忙,面不改色,顿时“头七”二字脱口而出。
再瞧斩蛟剑的剑锋就在魏墨咽喉前一厘之前,戛然而止!
公冶和沉声问道“此言何意!”
“看来你竟全然不知,倒是可怜沈渊一副孝心,”魏墨抬手轻轻拨开剑锋,又看了眼何有道,“此前听何掌门说了,你这徒弟已是中了他头七之毒,七日之后必然丧命,你若是执意杀我,魏某自然必死无疑,但魏某也自信能与你纠缠一时,只是放跑了何有道,那沈渊的性命”
公冶和听罢脸色骤变,偏过头来一看,那何有道与丁胜一刻不停往远处逃去,而魏墨瞅准时机,内力灌于双腿,陡然发力连退数步!
待公冶和回过头来,已然是错失良机,不过公冶和自己也清楚,方才自己使出那一招潜龙升天,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