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兆海就着世子夫人的手喝了口茶,挑挑眉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摇头“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放心吧,跟小游自己没什么关系。这门亲事原本也只是我们两家私底下那么口头一说,根本没有正经过明路的,只要我们不说,外头人谁也不能拿这个来说嘴,不会影响小游的名声。”
世子夫人总算是放心了一些,但是还没弄明白为什么朝令夕改,坐在他边上替他按捏起脖颈,低声叹气“到底怎么回事,我这心七上八下的,摸不着头脑。”
这个事儿不好说,徐兆海含糊说上一声局势有变,外头便来了管事的请他,说是锦衣卫的指挥使来了,来请他调兵。
调兵!?
世子夫人一惊,等到再要问,徐兆海早已经大踏步的出门去了。
这一去就七八天才回来。
而他再回来的时候,世子夫人都不需要再去问谁,就已经明白最近这些天京城的风声鹤唳到底是为了什么瓦剌太师错木达偷偷溜进京城,如今已经被锦衣卫指挥使卫敏斋和五皇子楚庭川合力擒拿。
瓦剌太师!
大周跟瓦剌的官司已经将近百年,当初太祖时脾气硬的很,瓦剌年年来犯,众人都说立国时间尚短,忍他让他。
还有建议说是让公主和亲的,纵然是舍不得公主去和亲,那也可封个宗室女,再不济,大臣们总也还有女儿。
可是太祖就是不肯。
不仅是太祖,连成祖也是不肯的,打仗打了两代,总算是把瓦剌给遏制住了嚣张的气焰,安生了一段日子。
可是从错木达父亲当了太师开始,瓦剌便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整合兵马,那些散漫的部落打的打拉拢的拉拢,竟然将王庭给压得死死的,自己一人独大,就开始侵犯起大周来。
要说起这个,国公前些年还在蓟州拼杀过。
这么多年来都拿那些瓦剌人没什么办法,打也打不死,如今浙江福建那边又屡屡被倭寇和海盗给侵入,倭患严重,朝廷也只好加派兵马,连陈老将军这样久不上阵的都给派了出去。
还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现在却说抓住了错木达!
世子夫人手里的针线一下子不做了,针尖不小心扎进肉里都没知觉,反而还怔怔的问“当真?”
世子夫人立即便看向了女儿发怔。
徐游也忍不住动容。
如果真是这样,那卫敏斋跟楚庭川,这两个人可真是要风光无限了。
她莫名想起朱元来。
这两个人不管怎么样,对朱元都是极有心的。
而这两个人偏偏还都是一时俊杰。
可他们怎么就能看得上朱元这种出身低贱的人?
她心里堵了一口气,原先听说婚事不成的那点茫然和可惜全都不见了,换做了无穷无尽的不甘。
她自问处处都比别人强,可是到如今,那些不如她的人呢却一个个都走到了她的前头。
不说别人,连钱嵘那个蠢货都能在她跟前扬眉吐气了。
她说不出话来。
世子夫人正要问仔细一点,就听见说是二少爷那边出了事。
她最近被闹得实在是有些疲倦了,听见二儿子那边又有事,下意识竟然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过了片刻才问“又怎么了?”
徐妈妈亲自进来回她的话,支支吾吾的说徐二少爷不见了。
不见了?
世子夫人怔住,不可置信的问“什么叫做不见了?”
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摇摇欲坠险些要站不稳。
一家的人都惊动了,连正跟老太太回话的徐兆海也得了消息跑出来,急匆匆的审问了跟着徐二少爷的那些随从下人,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下人们自己也吓得半死,痘痘所说的说今天天气好,二少爷说要出去走走,便要小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