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一地。
陈雪茹从人群中钻出来,手里举着张发黄的纸条:"周师傅,您看这粮票背面有字!"泛黄的粮票上,用铅笔写着"给铁柱娶媳妇用——老吴绝笔"。
"小周同志,你这套'粮票工分制'解决了大难题啊。"杨培山拍着桌上的账本,"上头决定把你们院作为试点,明年全国推广。"他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你还能用粮票变出药丸?"
周卫民笑着递过瓷瓶:"这是用粮票融合了草药,比西药温和。"他转头看见易中海在门口徘徊,拐杖上挂着新纳的鞋底,"一大爷,三大爷说您昨儿帮他修了算盘?"
易中海的耳朵突然红了,他掏出个布包:"这是……当年老吴的粮票。"他咳嗽两声,"我让媳妇蒸了枣糕,你给铁柱他娘送去。"
陈雪茹踩着积雪跑进来,红围巾在风里飘扬:"周师傅!供销社来了一批的确良布,我拿布票换您些营养粉成不?"她突然瞥见秦京茹抱着小当过来,"哟,小当这马步扎得比我都标准!"
聋老太太的拐杖突然点地三下,砖缝里的麻雀扑棱棱飞起。老人枯枝似的手搭上周卫民胳膊:"后生仔,你身上有股子正气。"她布满老年斑的脸转向众人,"当年日本鬼子扫荡时,咱们胡同就是靠这股正气撑过来的。"
陈雪茹突然站起来,羊绒围巾滑落半边:"卫民哥!你答应过不插手我家事的!"她眼眶泛红,贝齿咬住下唇的模样让在场男人都心头一颤。周卫民这才想起,陈雪茹父亲正是车站调度员,与许大茂的灰色生意素有瓜葛。
贾张氏趁机拍着大腿嚎哭:"天杀的哟!棒梗在少管所挨饿,你们倒在这儿演戏!"秦淮如慌忙去捂她的嘴,却被推得撞在槐树上,鬓角散落的碎发在月光里飘摇。
"诸位。"他的声音在寒夜里清晰如钟,"许家的账要算,陈家的情要还,棒梗的错要改。"他忽然抬手,积雪从槐树枝头簌簌落下,"但最要紧的,是让这个院子..."话音未落,后院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众人转头望去,秦京茹举着碎酒瓶站在许家窗前,月光照见她脸上诡异的笑纹:"姐夫,我怀了许大茂的孩子。"
"您老费心了。"他扶住老太太胳膊,触到对方袖口里藏着的枣木烟袋。那是聋老太太当年在王府当差时,老太监赠的信物。
西厢房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贾张氏的骂街声穿透砖墙:"丧门星!克死我儿子不算,现在连饭都做不利索!"秦淮茹端着碎碗从门里出来,眼眶通红却强忍着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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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理消息灵通。"周卫民拍拍裤腿灰尘,"您那丝绸厂的织机,今儿还卡着线呢?"
陈雪茹脸色微变,旗袍领口的盘扣突然崩开颗。她慌忙按住胸口,耳尖却红了:"周师傅要是能修好那台意大利织机,我……我给您送坛女儿红。"
周卫民摸出针灸包,银针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东旭哥,昨儿教你的导引术,今儿可练了?"贾东旭脸色发白,手指死死抠住轮椅扶手。陈雪茹忽然凑近,香水味混着机油味扑面而来:"周师傅,您这针……真能治截瘫?"
易中海的眼镜滑到鼻尖:"胡闹!医院都判了死刑的事……"
"这……这是沾衣十八跌?"易中海声音发颤,"你师父是……"
"家师云游前留了句话。"周卫民弯腰捡起钢笔,笔尖在砖缝里蘸了点墨,"国术不是花架子,是能扛鼎的本事。"他忽然将钢笔抛向空中,右手如刀切下,笔杆在掌心旋出朵花,稳稳插回陈雪茹旗袍领口的盘扣间。
贾张氏从西厢房冲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碎碗:"妖孽!你这是巫术!"
"三大爷,您这鞋底磨得挺勤快啊。"陈雪茹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