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不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的,对不对?”
这回文贤莺没有哭,她要是也哭的话,几个孩子都哭,那就乱作一团了。她一手摸着文心见的头,一手擦去那脸上的泪水。
“你爹是好人,他是被冤枉的,你们别担心,他很快就能回家的。”
文崇章比较懂事,过来抓住文贤莺的手夹在自己的双掌心里,安慰着:
“三姑,你也不要太担心,姑丈不会有事的。”
文贤莺把手扯出来,也揽住了文崇章的脑袋。这些孩子们呐,到了一定的年纪,突然就长大了。她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相互安慰着:
“嗯,你们要听话,认真读书。”
一屋子的人,各自说着鼓励的话,说了好久,文贤莺发现好像少了个人,再次仔细看看,有点紧张地问:
“田夫呢?怎么没看到他?”
石汉文目光也四处看去,嘀咕道:
“我和他一同回来的啊,怎么就没看到人了?”
“是不是生病了?回来时我就发现他闷闷不乐不说话,走,去房间看看。”
这话是赵依萍说的,说完还带头跑去文田夫的房间。
在这里,石汉文和文崇章同睡一间房。文田夫因为已经结婚了,被安排在单独一间房。
一行人跑到时,看到文田夫房间房门虚掩,推开门进去,果然看到人扑在床上,脑袋埋进了被窝里,两只脚垂在外面。
“田夫,你怎么了?”
文贤莺拨开前面的几个孩子,走到床沿,侧着屁股坐下。
文田夫拖着脑袋出来,翻过身,把脑袋努力摆上了肩膀,坐正起来,脸上依然是阴阴的。
“没什么,姐,姐夫有消息了没有?”
文贤莺摸了一下文田夫的脑袋,并未感觉发烫。
“汉文他爹的事急不得,你也不要操心,你是为了这事?”
“我……我没事,三哥回来了吗?发电报给瑞哥,是不是就可以把姐夫放回来了。”
文田夫不想说自己的事,又说到石宽的事上来了。可说石宽的事,他也显得有点疲惫。
小孩的心事,怎么能瞒过大人?文田夫越说没有事,文贤莺就越知道有事,她手在文田福的脸上戳了两下。
“田夫,你在学校是不是被人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