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流正欲开口,却被天歌抬手按住。
正当褚流不解的时候,天歌将手中不知什么东西朝外扔去,这时有什么东西被击中,忽然从花丛中一跃而出。
与此同时,那原本早已消失的斗篷人却蓦地出现,将越至墙角的东西飞身擒住。
紧跟着,暗夜里发出一声带着几分凄厉的叫声。
待看清手中的东西是什么的时候,斗篷人带着几分疑惑出声:
“猫?”
这时候那小厮也显出身影,一瞧见斗篷人手中的东西,当即讶异道:
“呀,居然是阿福!”
“阿福?”
“嗯,阿福!”小厮点点头,将风灯换了一只手拿,想从那斗篷人手中将猫儿接过来,但临到跟前,却又带着几分畏惧将手收回。
“阿福原来是一只野猫,有一次跑进来咱们后院,我们喂了几次就不走了,有时候姑娘们没事的时候,也会来逗弄逗弄它,但是这两日却不怎么见它,先头我们还猜测它是不是又跑了,没想到今儿个这又回来了。”
说完这话,小厮见那斗篷人没有要放手的意思,又多说了一句。
“绮罗姑娘也极是喜欢阿福,前些日子过来喂猫的时候没见到,还伤心了好一阵呢。”
说完这句话,小厮便低下头,似是不敢再看斗篷人。
几息过后,那斗篷人终是不耐了猫儿的叫声,随手将它丢给了小厮,再度往前走去。
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你带着一道拿给绮罗。但是别让它再叫了。”
小厮闻言,忙不迭捂住猫儿的嘴巴,将风灯夹在咯吱窝跟上了斗篷人。
这一次,过了许久再没有声音传来,反而是最高处绮罗屋里的窗户堪堪关上。
天歌放开了按着褚流的手,却听后者轻声开口:
“方才那人就是潘炳涵。”
天歌神色一凛,朝着褚流看去。
上一世她来临安的时候,潘炳涵早已下了诏狱被处死;而如今她来临安不足两月,又时常在百花阁中,所以尽管常听此人的名字,但也仅限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真正长什么样子,却是全然不知。
如今褚流一说,再一想方才二人所见所听,天歌对此人的认知又更近一层。
“他不是江南人?”
“据说祖上在北地,后来因为有一年大旱,便来了江南,后来一路做到了杭州府军大将。”
“怪不得。”
天歌了然,方才她借着微光看到的潘炳涵的长相,全然不是南地儿郎的模样,若是不说身份,只看外表,她一定会将此人认成北地之人。
而且那份谨慎和敏锐,以及毫不遮掩的凛冽之气,显然不是南地领着一群饱食终日部下的人会有的气质。
此刻看到潘炳涵,天歌终于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屯兵谋反。
想到这里,天歌抬头看了看另一个方向,下定了决心。
“朱二这里你盯着。”
褚流闻言阻拦,“我去跟潘炳涵。”
天歌轻轻一笑,“那你知道他去了何处吗?”
“一会儿见机行事,若是被发现就赶紧跑。”说完最后一句叮嘱,不等褚流回答,天歌已经从花丛中跃出。
……
……
绮罗屋内。
一见潘炳涵进来,小媛便跟着那小厮识趣儿的离开。
不过临走之前,小厮倒是机敏的将阿福留了下来。
然而此刻的绮罗却是一改往日的热情,兀自坐在妆台前,不知想着什么。
潘炳涵解开斗篷,露出挺拔的身姿,随手将屋里先前大开的窗户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