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这次联合制香的事情,你们朱家不也参与了么?从你家铺子里拿一盒不也一个样么?”
朱二把玩着手中的香盒,脸上颇有几分玩味:
“我先前已经说过了,朱记的事情,都是我大哥在接手处理,有定数的东西,私自拿总归不好。”
方才就因为论及朱家之事被怼,此时赵书生总算是忍住了再提朱家私事,尤其是念及方才自己说买男香的都是蠢货的话,赵书生加再开口便多了几分讨好似的取悦:
“我知道了!朱兄定然是害怕徐记这奸商换了男香的方子,将自家的香改得比朱记的男香好,所以这才一探究竟对吗?朱兄可真是考虑周到啊!”
对于这样不过脑子,甚至都分不清到底是嘲讽还是赞扬的吹捧,朱二连抬头都懒得抬头。
“我方才说过了,朱记的生意我不在意,徐记改不改方子也与我没有关系——况且话说回来了,徐记不是傻子,明明是人尽皆知的联香,何必那么蠢去偷着改方。”
说到这里,朱二嗤笑一声,打开了面前的男香盒子。
“至于我为什么在徐记买……可能是因为吃早茶的地方,正巧离徐记近,一时起了兴致罢了。”
随着朱二这句话说完,一道带着凉意与清新的浅淡香气飘散出来,不是那种馥郁的花香,而是薄荷般带着辛甜之气的无法道出的气息。
让人乍一闻,似遇月下竹林,溪边琴音,神清气爽之余,好似更有耳聪目明灵台一清之感。
饶是原本抱着观望态度的朱二,此刻也生出几分动摇。
赵书生一直关注着朱二的神色,尤其是在看到朱二眉头陡然舒展,心里便突然咯噔一下。
这道香气颇为浅淡,并不会显得过分刺鼻,但也正因此,逸散速度并不是很快,当赵书生嗅到那隐约的气息时,朱二已经将盖子合上。
好不容易将要捕捉到的气息陡然消失,让赵书生心里顿时空落,一时之间望着朱二竟不知如何开口:
“这,朱兄,你这香,我能不能借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忽然传来敲锣的声音,将赵书生的话打断。
赵书生顿时一恼,转身便快步走到窗口,准备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人在街上闹腾。
还没等他怒声开口,下方道上的人已经停了敲锣开始说话:
“各位父老乡亲,听闻三大脂粉行为了咱们临安的学子能在州试中大展宏图,专程推出新香蟾宫令祝学子们蟾宫折桂。我家少爷今年正好也要参加杭州府的州试,所以今日少爷吩咐,免费送出三十盒蟾宫令,给大伙儿讨个金榜题名折桂蟾宫的好彩头!应试举子或是家中有读书郎的父老,可以免费前来领取,一人一盒,先到先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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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再一声敲锣声响起,将这段话送出更远。
如果说先前摆在徐记铺子里的男香,对众人来说是等着看笑话和观望甚至有些避让的忌讳。
那么如今有人免费相送,那么这男香便是带着好兆头的免费馅儿饼。
蟾宫折桂?就是冲着这名字,买回去供着也够心安了。
原本门可罗雀的徐记脂粉铺子,一时之间又回到先前的拥挤热闹,只是这次不是为了进铺子抢香,而是围着门口台阶上的少年童子伸手讨香。
就连方才在对面茶楼出言嘲讽的赵书生,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也忙不迭跟朱二辞别,提着外袍下摆匆匆往对面街上赶去了。
“免费送香?花钱请人尝鲜么?”朱二一口饮尽杯中茶水,目光落在手中的盒子上,“不过这东西,倒是值得。”
……
三十盒男香,说少也少,说不少也不少。
尤其是今日的男香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