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意气’诗题下的范本绝章啊!”
众声称赞里,卢公子谦和而笑,句句“谬赞”“不敢”“过誉”,让众文人是既崇敬又羞愧,完全将卢公子围了个严实。
旁边的郭子君看着自己的诗作,再看一眼被众人簇拥的兄弟,也不知怎得,拿起面前的诗纸便准备一撕两半。
然而抬眼之间,却无意瞧见一道目光望他这里看来。
尤其是那姓林的小子一脸玩味神色,一下子就让他又羞又恼,但也因此冷静下来。
是了,今日是四对四的斗诗,若他撕了诗文,最后丢的只会是自己的面儿。
想到这里,郭子君冷笑一声,仔细抚平自己的诗作,重新琢磨起个别词句的锤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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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天歌往对面人群看去,剩下三人只当她羡慕卢光彦,当即贴心出声安慰:
“小舅子别慌,我觉得你写的比那姓卢的小子写得好多了!那些人不过是没有见到,再加上逢迎成性,所以才给卢家小子捧臭脚的,咱不跟那些人一般见识!等他们一会儿见了小舅子你的诗文,怕是才知道什么叫做惊才绝艳,到时候咱哥儿几个理都不理他们!”
说这话的是宋传祺。
反正今天的天王你们爱答不理,明天的天王让你们高攀不起!
——嗯,不错,这很“少年意气”。
“就是就是,那些酸臭文人知道些什么?全都是不识货的主儿,卢家小子这么久才憋出那么四句话,小舅子你可是一个人想了咱们四个人的诗,光就数量上可就比他强多了,更别提咱质量也不赖。”
“而且我有直觉,今儿个回家之后,等我爹知道我在诗会上露了这么一手,怕是会给我涨至少三个月的零用,到时候咱们去醉仙楼好好搓一顿!”
说这话的是张瑾澜。
宋传祺是太尉之子,武将出身举业不行说得过去;可张家老爹是礼部尚书,当初那也是探花郎上来的,生了个儿子却胸中无墨,那简直是门楣蒙羞的代表了。
所以张瑾澜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成分,但却一点也不作假。
鬼知道张尚书多么盼望自家儿子能好好开窍。
张公子磕了粒瓜子儿,嗯,至于诗文是小舅子捉刀口述,自己依言誊写甚至还差点写错字的事情,自家老爹就无需知道了。
话都被两个嘴皮子利索的纨绔说完了,姬大少爷只得另换措辞开解兄弟:
“林哥儿你只看了这几天的诗集,就写出这样的好诗来,已经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毕竟写诗这事儿吧,老实说的确是挺难的。”
天歌闻言轻“嗯”一声,对姬修齐最后小半句话表示认同。
之所以是小半句话,是因为那诗集她根本没有翻开过。
宋张二人将箱子着人送来之后,隔天天歌便让人送还各府,但不知怎得,前一日还因为送诗集胖揍自家小子的两位大人,竟是出奇一致的没有接受,反说送出便是礼物,让天歌放心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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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于那日午间四人相聚,天歌提起这事儿的时候,宋张二人都委屈至极,觉得老爹明明不在意,还故意借着由头白揍了他们一顿。
但不管怎么着,那两口大箱子如今还在林府书房里堆着,搬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反正前人之诗,总是不好抄的——毕竟就算抄的再偏,也保不齐会被人认出来,所以这些诗集看了无用。
而后人之诗,也是不好抄的——如果没有来自未来的姬老爷子,如果没有她先前的否认,那些后世名诗还不是随口拈来?
所以这一下就难到天歌了。
怎么办?
她除了记性说得过去,又会点数科知识,知道点医术,会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