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纯属浪费时间,甚至错失营救小鱼儿的大好良机。”
念及于此,慕兰二话不说,飞身便走,直奔常乐宫而去。
她一路狂走,一路狂想:“此时此刻,舅父正在早朝。前两日我刚刚触犯龙颜,本该在府中闭门思过,抄书受罚。今日想要见他一面,自是难过登天。再说,倘若贸然相见,他定会直接打我五十大板,更不会多听我一言。”
念及于此,直奔慈溪宫,求助外祖母。
她本就带着常乐宫令牌,宫人都晓得她极受太后宠爱,所以她去后殿,也没有哪个不开眼,前去阻拦。
再说蒙柔太后,正在园中浇花,就见一道蓝影,飘飞而入。
慕兰根本顾不得宫规礼数,也无暇顾及众多耳目,扑上前去,跪倒在地,倒身叩拜,即刻开门见山,口中求救:“太后,九殿下即刻人头落地!还请速速相救!”
蒙柔太后年轻之时,是个温柔贤淑、娇美靓丽的可人,到了晚年,更是吃斋念佛,修身养性。她素喜养花护草,对兰花情有独钟。慈溪宫花园中,一年四季都盛开着各式各样的鲜花。
慕兰固然淘气顽皮,却有独到之处。因父之故,爱屋及乌,极爱花草。每每呵护,就像守护着英雄神武的天枢。慕兰极爱钻研,颇有心得,种植的各式花草,极其娇美艳丽。
蒙柔太后本就喜她活泼伶俐,又在种花养草上志同道合,自然对她另眼相看。有她倾力相助,蒙柔太后的花园,说不尽千般妩媚,数不了万种芬芳。当真是:
水仙清凉,冰肌玉骨。牡丹妖娆,国色天香。
玉树亭亭,轻抚阶砌,金莲冉冉,灿烂池塘。
芍药艳炼,芳姿少比。石榴玲珑,丽质无双。
丹桂娟美,飘香月下。芙蓉绝色,冷艳寒江。
梨花待雨,溶溶夜月。桃花粉面,灼灼朝阳。
山茶争艳,宝珠称贵。蜡梅含苞,磬口方香。
海棠晨宇,慈溪为上。瑞香掩映,金边最良。
蒙柔太后闻听亲孙即将开刀问斩,大惊失色,浇花水壶,坠落在地,砸了小脚,浑然不觉:“九殿下?哪一个?慕兰!你说清楚!”
慕兰跪爬过去,抢抓救命稻草一般,抱住太后双腿:“九殿下就是小鱼儿!小鱼儿就是九殿下!您的第九个君孙!对了,十六年前的虞美人,您还记得?是君上和虞美人的孩子!”
她虽说的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蒙柔太后却知此言不虚,简直深信不疑。登时大急,不光手脚发抖,连嘴唇都跟着哆嗦,心中更是默念:“虞美人!那个倾国倾城、艳冠群芳的女人!那个无法无天、杀夫弑君的女人!那个弃赢儿不顾,无情无义的女人!那个让赢儿一世魂牵梦绕、一生失魂落魄的女人!倘若赢儿毫不知情,亲手把他和虞美人的儿子杀了,岂不更要遗恨终生?”这般想着,更加抖得厉害。
蒙柔太后挣扎半晌,这才缓过来一口气,忙喝令左右:“来人!即刻将君上给哀家请来!”
宫人们答应着飞奔而去。
可是,过了一盏茶之功,便有宫人箭一般飞奔回来,扑倒在地,上前回禀:“禀太后,君上正在早朝,正在商议要事。方才君上传召,待下了早朝,就来慈溪宫给太后请安。”
蒙柔太后闻听,手脚更加大抖特抖:“平常这个时候,不都退朝了么?今日怎么忽又多生事端?”
宫人跪倒在地:“启禀太后,奴才不知。”
蒙柔心急如焚:“等他退了早朝,再来我这里,我的九孙子岂不是人头落地?”
大急之下,不假思索,一声断喝:“速速去请奇贵妃,请她前来商议!”
不料,奇贵妃未到,就听得宫人禀报:“启禀太后,君后驾到!”
蒙柔太后一听,头都大了:“我请的是奇水,来的是金蝶。金蝶的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