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真他娘的什么世道!”
霖华巷内,金常正在那处小院内做客。
贺锦研负责烹茶,他与刘观对坐,那只鸟笼就放在刘观的手边,里面的那只小鸟一直像是睡着了一般,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金常已经朝那只凤鸟看过不止一次了。
刘观早已注意到他的目光,看着金常迟迟不肯提及今夜来此的真正目的,心中一动后,在金常又一次看向那只鸟笼后,开口笑问道:“怎么?金老弟也对这凤鸟感兴趣?”
金常连忙收回目光,笑答:“我能有什么兴趣。只不过,这种上古遗种,以前从未见过,所以有些好奇。说起来,这凤鸟看上去和那麻雀没多大区别,要不是刘前辈慧眼,我都不知道这竟然是一头上古遗种。”说完,低头喝茶。
刘观听后,笑了笑,道:“这只凤鸟血脉不纯,所以看上去就跟麻雀差不多。”说着,话锋一转,问:“金老弟今夜来此,不会只是为了来看看这只凤鸟,满足一下好奇心的吧?”
金常茶水刚到口中,听到刘观终于开口问了,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接着放下茶杯,说道:“我那师侄想必已经来找过您了吧?”
“你是说那个何羡?”刘观笑问。
“正是。”金常点头回答。
刘观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可金常却突然没了下文。
刘观脸上笑意渐渐敛起,然后问道:“怎么?不往下说了?”
“只是不知有些话该不该说。”金常看了刘观一眼,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实际有些忐忑。
刘观又笑了起来,道:“金老弟这话就见外了,我们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该说的?你尽管说。”
“行。那我便说了。”金常便道:“我这师侄师承门中清凉峰,是清凉峰主的大弟子也是最得意的弟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云海境高手。迈入上境,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如此资质,在我大剑门中,除了门主首徒之外,暂时还无人能比。”
刘观似笑非笑地看着金常,问:“然后呢?”
“所以,他不能有事。”金常突然严肃了神色,沉声说道。
刘观愣了一下后,重新笑了起来:“你是怕我对他出手?”
金常看着他,神情依然严肃:“他若是出事,我不能保证你能走得出金国境内。”
刘观一听这话,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伸手拿起贺锦研刚添过茶水的杯子,浅啜了一口后,抬眼问道:“金老弟这是在威胁我吗?”
金常摇头:“我们早已身在同一条船上,我威胁你又有何意义。”
“那你就是纯粹地不放心老夫了?”刘观微微眯起眼睛。
“我只是觉得,不过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沈牧之,给他又如何?”金常忽然说道。
刘观一愣,旋即哼笑一声:“原来是帮着你那师侄来跟老夫要人来了。怎么?你那师侄没跟你说,是那沈牧之不肯跟他走,而不是老夫不愿意给人!”
“我知道你是担心那沈牧之跟这只凤鸟之间的契约。”金常说着,又看了一眼那只凤鸟,然后才又接着说道:“那沈牧之跟这凤鸟感情甚好,只要这只凤鸟在你手里,你又怕什么?何羡带走沈牧之,肯定不会让他死。相反他在大剑门内,会活得更好。而这只凤鸟在你手里,你想想,这岂不就等同于是你安插了一个眼线在大剑门中吗?”
刘观看着眼前这个金常,大为意外。之前跟金常的接触,只觉得此人是个有些古板的无用废物,现在看来,还是有点脑子的。
不过,现在这紧要关头,有脑子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刘观沉吟着。
金常似乎有些着急,又说道:“今日我虽然将那何羡暂时打发去了苏江,可最多明早,他肯定还会回来这里。他若在这里,对我们的计划,也是一大隐患。万一他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