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喝酒了,老子嘴里淡出鸟来了!”
武人喝酒简单,不挑地方不挑场合,朱五是禁酿卖酒,但是不禁喝酒。
这些定远军的高级军官,谁没有私藏的好酒?
只不过,得低调些,不能太张扬。
校场里一个安静的小屋,亲兵远远的派出去放哨,四人随便围坐在桌子上。
几个大海碗,两坛子酒,两个卤猪头。
常遇春蒲扇般大大手随便撕了两下,猪头一分为二,二分为四。
“就这么啃,下酒!”
常遇春把手在衣服上抹了下,笑着说道。
“来,先干为敬!”
说完,一扬脖儿,一碗酒哗啦啦的进了嘴里,再亮碗,干干净净,不留半滴。
“好酒!”
张定边也是一饮而尽,痛快的说道,“过瘾!”
“兄弟,你在那边是个什么官?”常遇春啃着猪头问道。
张定边随口答道,“小官,比不得常统领。”
常遇春咧嘴笑笑,他虽然粗却不是傻子。
朱五的兵锋已经越过安庆,最远到了徽州一带。江西那边的情况,定远军也有所耳闻。
徐寿辉,让官军打得喘不过来气。无论是地盘还是人马,甚至是未来前程,都比不上这边。
“兄弟,哥哥是个粗人,性子直,说话也直!”
常遇春端着碗,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你那边,没啥意思!”
陈友谅正在小口吃肉,飞快的看了下常遇春,又低下头去。
“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就听常遇春继续说道,“你这一身万人敌的本事,居然还是个小官,别动不说,就凭你军帐里八十六颗人头的战功,在俺们这,起码是个万人队的副统领,朱总管的心腹爱将,岂会让你干传话使者这种鸟事!”
“咱们卖命,就是奔前程,图富贵。他徐寿辉当了皇帝老子,过了瘾,可是兄弟你这样的大才却得不到施展,跟着他啥意思?”
常遇春和张定边在捧杯,“来来,再走一个!”
二人又是干了,常遇春大笑。
“这年月,要跟,就得跟朱总管这样的人!”
常遇春又道,“俺家总管,最爱天下好汉,最重天下英雄。”
说着,指了指身边的傅友德,“这位傅兄弟,原本和你一样,也是一身本领没人看中,只能在刘福通那边当个亲兵。
当日他随刘福通的人到和州,和俺比试了几手,正被俺家总管看着,你们猜怎么着?”
陈友谅,张点边果然一脸好奇。
常遇春顿了顿,说道,“俺家总管当场就动了爱才之心,愿用五千兵马,换傅兄弟一人,并委以重任,现在是大帅亲卫中军的统领之一,跟俺老常平起平坐!”
“啊呀!”
陈友谅一拍脑门,惊问,“原来兄弟你就是傅友德,渡江之战,生擒元军大将蛮子海牙的傅友德?”
“正是在下!”
傅友德笑了笑,随后爱惜的摸着身边的腰刀,“在下本无名小卒,若不是朱总管~~~”
说着端起酒碗,“总管知遇之恩,没齿难忘!”
朱五如流星一般窜起,手下的猛将也名动大江南北,他和傅友德也成了一段佳话,广为流传。
陈友谅若有所思,“朱总管慧眼识珠,大有古人之风!”
“张兄弟,过来一块干吧!”
常遇春趁热打铁,情真意切,“江南花花世界,比你们那好到天上去了,咱们总管更不会亏了兄弟们。俺把话放在这,你要是混得没有在那边好,割了俺的头当球踢!”
他这边拍胸脯子说话,那边张定边和陈友谅对视一眼,都笑了。
张定边笑道,“多谢常统领好意,可是从投奔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