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口腔流到胃里,精神为之一振。
“嗨,没事!”
席应真把酒壶拿回来,美美的喝了一口,笑道,“这病啊,不能把它当回事。越怕越来,不鸟它,它咋来的咋走。”
说着,又喝了一口,笑道,“医得了病,医不了命,老道的命老道知道。”
“又整这些神神叨叨的!”
朱五笑笑,随即又些好奇,“老道,你说你一把年纪了,除了喝酒和研究那些杀人的玩意,我咋就没见你有啥爱好呢?这么地,等打完了仗,我给你找个媳妇,你也生一个一儿半女的,得有个后啊!”
“你拉倒吧!”席应真美好气的白了朱五一眼,“你还光棍呢,说我?”
说着,往朱五身边凑了凑,“小五,老道得劝你一句,打完了仗,赶紧结婚!”
“我?”
朱五苦笑一下,脑子中有回忆在即将涌现出来的时候,被他生生压回去。
“我不急,再说吧!”
“还再说?你都多大了?”席应真急了,“再说,打完仗之后,江南之地你再无敌手,基业唾手可得,你得有儿子!有了儿子,基业才能真正的稳固!”
“你这都什么歪理!”
“老道问你,万一!咱说万一阿,打个比方,你真有啥好歹,定远军这些人咋整?这些地盘咋整?你要有个儿子就不一样了嘛!”
朱五摸摸鼻子,“你以为找媳妇那么容易?”
“这你别管了!”席应真小口喝酒,笑道,“咱家小五,一表人才,找媳妇还不容易!不过呀,得给你找一个贤内助,找一个娘家能帮到你的,你孤家寡人一个,这么些年不容易。”
“老道!”朱五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有啥事,瞒着我?”
“我........”
嗖!
忽然,远处的夜空中,一只烟花在空中绽放,璀璨转瞬即逝。
那是常遇春和傅友德的大营,在和高邮城报告,定远大营地,稳如泰山。
定远大营面前的战壕,大多数已经被元军抓来的民夫填平了,曾经战壕的位置,无数的横七竖八的叠加在一块。
夜色中,无数蚊蝇落在上面,无声的啃食。
定远大营的兵力不足两万人,但是依旧如磐石一般屹立不动。
十五日来,元军的投石机,巨弩一刻不停,元军为了攻破定远军的营地,留下无数的尸体。
元军数倍于定远军,但就是啃不动。
战壕填平的时候,元军以为破营唾手可得。
可是在冲锋的时候,定远的大营中,又有无数的铁管子像他们喷洒火油。
无数元军健儿,在离定远大营一步之遥的时候,变成焦炭。
最凶险的时候,元军的云梯搭在了定远大营的木墙上面,数百敢死队趁着夜色攻了上来。
但是他们被常遇春带着重甲士卒,硬生生的砍了回去。
围攻定远大营的三万汉军,现在只剩下一半,汉军万户石普不得已,向脱脱求援。
这十五天里,同样在元军猛攻下屹立不倒的,还有朱重八的盱眙城。
小小的县城,面对董抟霄的七万大军,不但守住了。而且每当夜色降临,朱重八的骑兵总是趁着夜色,出城撕咬。
董抟霄的求援信,也到了脱脱的案头。
“这些南蛮子,还真是硬骨头!”
大帐里,脱脱注视着求援的信件,冷笑不止。
有一个朱五硬骨头就罢了,其他人也是硬骨头。
他们就不怕死?
六十万大军,以雷霆之势南下,居然在这两淮的方寸之地,寸步未进。
说出去,丢人!
“明日,给董抟霄和石普各派三万人马,把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