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的表现,故一定是先誊抄,再晕染,时间不会有差。”大理寺卿躬身,“还请陛下明察,臣以为,当先拿司业归案,再另做处理。”
赵向零转头默默看了孙彦一眼,道“允。”
下朝后,换去龙袍,着一件轻便水绿色绒袍,内里穿着件紫貂短袄,赵向零快步走向广昭堂,瞧见里头已经等了许久的孙右相。
孙彦看到她,拜道“陛下。”
“平身。”赵向零快走两步,坐在位上,抬手笑着对孙彦说,“坐,不必拘礼。”
孙彦倒也没有客气,依赵向零指着的方向坐下。
他叹道“犬子浅显,被人算计,让陛下忧心。”
赵向零摆手笑道“不必这样说,朕唤你来此处,正是想要同你聊聊此事。”
“陛下请讲。”
“朕知无念无辜,但此事须得徐徐图之,以免打草惊蛇。”
孙彦闻言,知赵向零语中深意,忽而长叹道“唉,未曾想不愿他接触政事,反倒是害了他。陛下不用担心,臣以为犬子吃些苦头,未必是件坏事。”
“孙右相不必太过担忧。”赵向零道,“无念同朕多年情谊,朕必不会让他经皮肉之苦,只是这心性”
孙彦笑,稍垂头“臣子嗣凋敝,唯有两子,无念自幼从未受过委屈,身为孙家人,他也理当为孙家付出些什么。”
赵向零眸子稍黯“抱歉,此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法子。孙家明显有内应,此人不除,才是大危机。”
能在重重看守之中将书籍神不知鬼不觉放入孙无念的书房内,除了内鬼,没有人能做到。
“能得陛下如此费心,也算无念他修来的福气。”孙彦道,“陛下,臣知您艰辛,绝不会因此事对您有所怨言,臣相信,无念也不会如此。”
孙彦知道,赵向零寻他来,说是同他商议,其实存着解释的心思。
她乃皇帝,何须特意同自己解释?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但自己于官场这样多年,又岂会看不明白。
“既如此,还请右相答应朕一个不情之请。”赵向零道。
“陛下请讲。”
“此事,断不能告诉给无念,切记。”
孙彦抬眸,瞧见这位年少女帝面上的认真,同样郑重保证道“臣不会告诉他,此事已烂在心里。”
他明白赵向零话里的意思。他自己的儿子,他自己再了解不过。
赵向零点头,起身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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