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许再往外走。宋均疯劲儿上来,后退几步就猛然往外冲,却突然不受控的双脚离了地,还原地掠转了个小圈圈。
宋均惊诧的扭头,正是美人儿……拦腰抱住他。
她卸去了铠甲,一身白衣,头发高高束起……他嗅到她发缕微微的湿意,淡淡的梅香,甚至她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
宋均身子僵住。“你……做什么?”
云树放下他,用哄云昭的语气道:“不能出去喔。”
“为,什么?”
“告诉我,你妻子是谁,就可以出去了。”
宋均面色转为懊恼,“我不想在这里~”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宋均歪着脑袋不说话。
云树看他那歪扭的身子就很难受,轻轻抚上他的颈子。宋均再次僵住。云树的指腹在穴位上轻柔的按捏,“舒服些吗?”
宋均睁开舒服得眯起来的眼睛,伸出了腿,“这里也要。”
云树回身接过军汉手中药碗,“先喝了它。”
宋均不愿意喝那闻起来就很难喝的东西。
“喝了它,就能想起你妻子的容颜了。”
宋均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
宋均信了美人儿明眸善睐的鬼,接过那难喝的东西,咬咬牙,闭上眼睛,仰脖一饮而尽,呵,难喝的他想像屋里的小家伙一样哭,下一秒,就觉满嘴甜甜的,睁开眼睛,美人儿正闭月羞花的对他微笑,指间捏了块蜜枣问他“还要吗?”
宋均含着蜜枣,没说话,就眼睁睁看着美人儿把那蜜枣塞到了她自己嘴里。
“走吧,给你按腿。”
美人儿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宋均脑子有些空,顺从的跟着美人儿进了屋。
云树将云昭移到小榻内侧,让宋均在外侧躺好,抬手要解开他缠发的发带,准备从头开始给他按,疏通淤堵多年的经脉,却被宋均捉住手。
云树目色温柔的望着宋均黑亮的眼睛,等他开口。
宋均按住那双手,再对上那美丽动人的眼睛。云树温柔道:“怎么了?”宋均非常迷惑,他觉得心跳不太不正常,有些哽堵,堵的心更慌,松了云树的手,按住自己的心口。
云树将自己的手贴在他心口,感受到他狂跳的心。“不要怕,会想起来的~”说着话,手指轻柔的探入宋均的发间按揉穴位。
宋均禁不住闭上了眼睛,渐渐迷蒙的睡了过去。
云树给这睡着的两父子擦洗了手脸,又去看了那个小孩子后,才去见赵琰。
被吊了大半夜的赵琰样子狼狈,满腹怒火,扯掉口中的袍角,抓起架子上的药坛子就往云树身上砸。
云树闪身避开。赵琰又砸,云树又避,医者之心有些心疼满地上好的药酒。
“别砸了。”
“云树!欺人太甚!”
云树抬眸,“我怎么不觉得?”
她负手而立的淡然模样,把赵琰气到找不出合适的话来,拳头攥的更紧了,仿佛下一瞬就要扑上去砸云树。
云树提步到椅子边坐下,神色也沉肃下来,一字一字钉进赵琰心上:“若我昭儿没能平安回来,这满宫满城的人,一个也别想活!这样说,你能平静些了吗?”
她竟要屠城!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云树吗?赵琰冷静许多!
云树目光沉重的扫了眼这满屋的药坛药罐,接着道:“你只是在这屋里待了一晚,宫内的皇子皇妃依然好着,外面的百官百姓也好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满足?”赵琰笑得讽刺,忽然握着拳头狠厉的摔着残破的袍袖吼道:“你管这叫满足?!”气急的赵琰又抓住手边的药坛向云树砸过去。
腰间佩刀锃然抽出,转腕斜挥,坛子分为两半,在云树脚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