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的事吧?”
“……”
“猪儿,你听我说。咱们正在打仗,战死的兄弟已经不少,故此除了我没有人留意过王司马尸身上的刀伤。再加上事情已过去一段时间了,他的灵柩也早已送回原籍安葬了。也没别的什么人怀疑王司马的死,这点你可以放心……”,安禄山的口气缓和了一点,说道“实话跟你说,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就死扛着,等将来被大帅寻个错处砍了你脑袋,落个死无对证;要么,你别瞒我,有什么都一五一十跟我说了,反而多了个保障!我也看看能不能救你的性命,你在营里日子也不短了,我什么为人,想必你是清楚的!”
至此,李猪儿内心的防线已经彻底崩溃,他痛哭流涕地跪在安禄山面前,一五一十地将如何谋杀王悔的经过说了。
安禄山点了点头,阴恻恻地说道“猪儿,其实我无心替王司马报什么仇,毕竟事情都过去了,但大帅要杀了你灭口,这可不是我吓唬你。你想想,你不死,大帅心里能安吗?”
李猪儿登时陷入更深的绝望之中,他不住磕头哀求道“将军救我!我愿意从此以后为你当牛做马,忠心不二,留着我……我还有用!”
安禄山点头道“是的,你还有用!不过,你说忠心不二,我却不敢相信!你现在不是已经出卖了大帅了吗?”
李猪儿大骇,哭道“猪儿以后绝对不敢对将军有二心,只要肯饶我性命,我这条命就是你的……如有二心,叫我……叫我……断子绝孙”
说罢,他将牙一咬,竟然一把抓过地上那柄匕首,对自己下身捅了下去。
只听“噗”的一声,他胯下登时血流如注,李猪儿忍着剧痛哀求道“我做将军的家仆,伺候您……一辈子!”说罢就昏了过去。
等他苏醒,安禄山已经找人为他处理好了伤口,但他的男根却也无法接续了。他被安置在安禄山后宅一处僻静的密室内,调养了半年才能下地走路。
也不知道安禄山用了些什么说法骗过了张守珪的耳目,竟真的没有人再来追究,又过了一年多,张守珪就被朝廷贬谪,王悔死亡的真像也不再具有任何价值,李猪儿才算是真正重见天日。此时,他早已没了建功立业之心,就这样攀附着安禄山苟且地活了下来。
……
此刻,李猪儿手中握着那柄匕首,往事就像那道一闪而过的刀光在他脑海中倏然重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留着它,更没想到过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还会有机会再用到它。
眼前正在呼呼大睡的安禄山,与二十年前那个无比精明雄烈的人相比,只不过是一堆肥腻的腐肉——他的精明退化成了多疑,他的雄烈蜕变成了暴虐,他完完全全变成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狂的“熊瞎子”,会将身边能摸到的所有人都吞噬。
与当年暗杀王悔的时候不同,此刻的李猪儿毫无顾忌地举起了匕首,狠狠地扎入了安禄山巨大的肚腹!
锋利的刀刃就像捅破了一面皮鼓,刀口没入的地方先是一条白线,然后翻出了白花花的脂肪,最后才淌出了殷红的鲜血。
“啊——!”躺在榻上的人一声痛苦而凄惨的嚎叫,将寝殿的门窗震得嗡嗡作响。
李猪儿还没等他叫出第二声,又连连捅了五、六下。他想让这个毁了自己的理想和尊严的人在临死前感受一下自己所经历的痛苦,似乎多施加一点痛苦给对方,自己身上的痛苦就会减少一分!
他兴奋地笑着,笑着……那是一种癫狂而扭曲的狞笑!
“啊——!”
安禄山在榻上痛苦地嚎叫着,他就像一个仰面朝天的巨大乌龟,怎么都无法翻过身来;肥大的四肢在胡乱踢打,却碰不到一个人;伸手在枕头底下胡乱摸索,想找到那柄防身的宝刀……他嘶喊着“来人啊!……有刺客……!”
李猪儿又连连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