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回故乡的最后一封信。
就这么断了联系。
就这么再无瓜葛。
哪怕是那年按期来“接人回去”,也多半是料到了春月楼的举措,打着拿银子回去的心思。
想着泪水滴。
忽而感觉到驴车前进,缓缓驶入城楼的阴影。杜安菱明白了过去的情形,暗恨自己过去的愚蠢——却又笑了。
城门南边,阳光普照大地,田野铺陈近青山。
……
“娘亲,新家有多远?”
耳边传来杜瑜若的声音,让看着风景的杜安菱回神。
上一次没带他来,杜瑜若对城外的一切都是陌生。或许他对来路还有些许印象,可这倒着一走又是不认识。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以后不一定经常往来于县城与屋院间——就是往来,也大多是来去匆匆。
杜安菱不想再生事了,一座屋,百亩田,此生安乐,足矣。
驴车两旁是田园风光,这景致和她心意
群山如笋立田园,陡崖峭壁接天。薄云飘风残一线。远村卧山麓,碧树萦炊烟。
驴车颠簸土路上,土路蜿蜒田间。田间遥望城郭远。新居归何处?小村近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