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人被抓走的事情其实也真的不大,毕竟类似的事情,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不知道多少遍。
只要那入狱的商人并不是一个国家的皇商,或者是其他带折一些不明不白的官方地位的,一般都不怎么会影响得到一个国家的事。
“有罪必诛”这话可说不了假的,只要你犯了事,说到底就是理亏。
但这一次,按着原先的习惯来,就有些不太好了。
……
之前想要那样做事,是因为两国之间的关系尚可,并不是现在这种紧张的情况。
而且在之前,国朝的军费还没有废弛下来,是可以站得住四方宵小的。
可现在和之前的情况大有不同,一来是北国增兵之后,两国的军事实力已经发生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逆转;二来,因为一两个商人在他国受辱引发的国家之间的打斗争,早就不是第一次。
“过往也有先例,便是一国之商贩在他国被抓,继而掀起两国的争端。”
像现在这种情况,与当年的境况何其相似,只不过,朝堂之上的人大多数还没有觉得事情有那样紧迫。
“目前看来,有罪之人必须要对其进行判处,这是不容改变的。”
“至于是否是外国人,这本身并不重要。”
像这样的事,本身并没有重要到需要拿到朝堂上来讨论,所以那些大官实际上也是极为敷衍。
也可以说是按照惯例把事情处理了,所以说有可能埋下隐患,却从来不当是什么大事。
……
当然,并不是谁都没有危机感。
身为工部尚书,田志筹本身也已经算是朝堂上位居前列的高官了。他在朝堂之上的地位举足轻重,哪怕现在似乎并不怎么被圣上信任。
历来君王最害怕的就是草堂上面有人自成一派,这其实已经在当今的朝廷上上演了。
包括屏风居士所在的那一片区在内,有不少地方当前已经按照新港上面下达的命令行事——这些地方已经开始重商人和百姓那里购入多余的粮食,其目的是“以备粮价上涨之患”。
有些人确实是知道局势紧迫的,另外一部分人虽说不怎么清楚为什么有了这样的指令,一样顺着这明面上的指令行事。
正这时候,对最坏的情况的准备也已经开始。
到事不可为的时候,在北疆留下的那一万兵马的价值就能真正体现出来。
……
当然他们做了这些准备,大多数人都是不知晓的。
杜安菱也算是一个对这些事物了解比较多的人了,可哪怕是太阳居士的信里,也没有跟她细细表述现在的局势。
她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现在的情势不一般。也猜测的到,居士自己的意愿是想要为国效力的。
“估计到了事情不太好的时候,会冲上前去吧。”
没有人告诉他居士真正的计划,而且这个计划确实没有多少人清楚。
毕竟那个想法实在是太过疯狂了,实际上已经违逆了君王的意志,哪怕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家国好也没有用。
“有可能会有一个不太好的结局。”
这是信件里面写下来的消息,时至今日,依旧是有所隐瞒。
但有些事确实是要隐瞒的,杜安菱懂得太阴居士的心。
……
其实,在这种什么事都做不了的时候,最好的排解办法就是什么事都不要想。
杜安菱也知道,唯有这种办法可以让自己好受些,就也没有太纠结了。
毕竟事情再怎么变化,生活还是要继续,不可能因噎废食。他需要时刻保持的是一种。让自己有事做的状态,最终的选择,也是让自己充实起书画的意趣。
“这样下来到,也可以不像一开始那样患得患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