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药服下,必死无疑。
燕霖很清楚凤无忧的医术,更清楚她对医德有多在意,绝不会随意乱说。
她既说了这病人吃了徐大夫的药会死,那这就一定是真的。
可燕霖清楚,却并不代表这个青年也知道。
毕竟,凤无忧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生,而且还是阻了他爹看病的陌生人。
而徐大夫,却是他心头笃定的神医。
此时徐大夫终于缓过一口气。
他脸上早给打得鼻青脸肿。
这也是燕霖蔫坏,尽找着容易出颜色却不会出血的地方打。
现在徐大夫脸上一滴血都没出,却是青青紫紫,肿得像个猪头。
“你们……你们这些人,我绝不会放过你们!来人……还愣着做什么?
还不去报官!”
他怒声地吼着那些药铺的小伙计。
这些小伙计早就给愣住了。
他们在药铺做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对徐大夫不敬,更别说上手打他了。
今日这次,当真是头一遭。
被徐大夫吼了一声,他们才终于回过神,连忙拔腿就往人群外面跑去。
一边跑,一边想着今日当值的是谁,他们熟不熟。
要知道,自从毅王,也就是当今圣上离开西境之后,这西境的守将可是换了好几任了。
就在前几天,又刚刚新调来了一任,也不知,他手下的人会不会管这事。
不过好在,不管上面的官怎么换,下面的吏却是鲜少变动的,如今当值的,应该还是他熟悉的那几位。
凤无忧和萧惊澜都没有阻拦,任由那个小伙计跑了出去。
等他跑出了人群,都不用萧惊澜和凤无忧交代,他们身边的侍卫,就有一人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们虽不怕官,可现在的身份却不宜暴露。
所以这个小伙计,还是在路上歇歇为好。
“徐大夫,你没事吧?”
求医的青年关切地看着徐大夫,又急声道“方子上的药烦您再报一遍,多少钱您说个数,我这就去付银子。”
当务之急,最重要的就是他父亲的病,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拖。
徐大夫顶着一张猪头似的脸,痛得嘴都张不开。
可是听到银子两个字,他还是挣扎着发出声音。
“这方子……”“这方子是个杀人的方子。”
不等徐大夫报药名,凤无忧就一口打断了他。
“你……”徐大夫张口又要大骂凤无忧,可是看到旁边萧惊澜凉嗖嗖的眼睛,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来。
他罗马尼亚了话头说道“你懂医吗?
凭什么就说我的方子会吃死人!”
他在三林镇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情。
凤无忧没在意他的态度,只是道“你说他是什么症?”
“自然是痧症!”
徐大夫操着不太清晰的声音说道。
对这一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绝对不会弄错。
“治疗痧症要用芳香开窍的药物,你那方子上写的,也大多是此类药物,可对?”
徐大夫一怔,治疗痧症的确是要用芳香开窍的药物,他没想到,这女子居然真的懂一点医。
可是这又如何?
治痧症用芳香开窍的药物只不过是常识,说不定她是在哪里听了一耳朵。
他道“是又如何?
难道我错了不成?”
他问这句,只不过是挑衅而已,却没想到面前的女子点了点头,道“你的确错了。”
凤无忧伸手一指地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