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他面白如纸,嘴唇无华,四脚冰冷,此是气逆之兆,我又摸了他的脉,脉微欲绝,几至不察,此乃阳气衰竭之兆。
他身上的阳气几乎快要散尽,你却还要给他用芳香开窍发散之药……你自己说,这不是杀人又是如何?”
凤无忧说的有理有据,可……周围却一片哂笑。
有人不客气地道“这位娘子,你习过几年医书?
看过多少病人?
就敢到我们三门镇神医百前班门弄斧来了?”
“就是,徐神医在这里,哪里轮得到你?”
“小娘子,你还是跟着你丈夫回家去吧!”
一声一声,竟没有一个是信凤无忧的,都站在徐大夫那一边。
徐大夫先开始被凤无忧说的有几分心虚,可被众人这么一挺之后,立时又安定下来。
没错,他行医这么多年,不知看过多少病例,几乎从无错诊。
而这女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夫人,能学过多少医?
怎么可能比他看得还准?
因此,他挺着胸膛,根本不理会凤无忧,而是向那个青年问道“信谁的,收你选择。
只是,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信了她的,那你爹的病,我再不会多看一眼。”
那青年原本正在犹豫,听了徐大夫的话之后,立刻大为惶恐,张口就要说听徐大夫的。
可就在这时,忽然他感觉裤角被人拉了一下。
他心有所感低下头,就见果然是他爹,不知何时松开了抠着地上浮土的手指,转而拉住了他的裤脚。
“爹……”他连忙蹲下身,扶住他爹。
“听……听……”病人几乎说不出话,可却伸手指向了凤无忧,用尽力气道“听她的!”
凤无忧与徐大夫分站在两边,是绝不会被指错的,这病人的意思清清楚楚,听凤无忧的。
这人是病糊涂了吗?
连医生和路人都分不清了?
那青年也是愣住,反应过来才道“爹,徐大夫的医术是远近闻名的……”而那个女子,从哪里来的都不知道。
这病人似是气极败坏,喉咙里嗬嗬连声,再一次费尽力气道“听……这位姑娘的!”
这一次,连姑娘都叫了出来,那就更不可能错了。
求医的青年几番犹豫,终究还是看向凤无忧,道“这位姑娘,你既说徐大夫的方子治不好我爹,那请问我爹到底该如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