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只是其中一个。”
“我的确是泥腿子,但却是戴雨农,是哪个当年在三山后面差点被吓死的戴雨农,在富水河畔差点被人一拳砸死的戴雨农,是那个被詹先生背着登山的戴雨农,是那个差点被两仪山君旭掐断喉咙的戴雨农,是那个被魏姝一匕首刺死的戴雨农,这才是戴雨农,戴雨农本来就是个泥腿子,詹先生是先生没错,但也只是先生,没有什么儒生,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的,他没教过我读书识字,只是跟我讲了些很小很小的道理。”
戴雨农起身上前垮了一步,另一个戴雨农也跟着起身,他有些警惕,凝雷悬在他的肩头,虽然凝雷对神性戴雨农而言只能起到防守的作用,但已经足够。
他在招摇山虽然可以手托天将,自然也有信心抵御戴雨农的袭杀,对于杀心而言,其实比杀身更容易。
戴雨农手中也多了那把红刀。“我不想杀你,杀了你,这道一百分的满题,我顶多就拿了五十分。”
神性戴雨农冷哼一声:“你觉得你行?笑话!”
“我觉得我可以,但是我不想。”戴雨农的话音刚落,悬剑楼突兀的出现在他头顶,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快速放大。
就如同臧宏祖金鼎宗秘术一般自成一座小世界,小天地。
“悬剑楼也是我的!”神性戴雨农觉得有些好笑,果然一根筋,这样的泥腿子将来做了儒生也只不过是一个迂腐的老学究。
可在下一刻,他却愣住了。
戴雨农没有与他争抢凝雷的控制权,而是上前一步拽住了他的红色袖子。
“詹先生的那本游记,你应该看过,或许比我看得更早。其中有么这么一段。”
“詹先生说,如果你想了解一个人,就应该穿上他的鞋子,将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你会发现,你还是你,他还是他。昨日种种不过造今日我。”
最后那一句却是从红色儒衫的戴雨农口中说出来的。
悬剑楼消失了,凝雷悬停在了身穿棉袄的戴雨农的右肩上,那把红刀也出现在了身穿红色儒衫的戴雨农的手中。
身穿棉袄的戴雨农有些诧异,他慌张的收回了拽住红色袖子的手,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戴雨农微微笑了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笑道:“穿着挺合身,自己看着却倒是有些怪,衣裳果然是穿给别人看的。”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穿着棉袄的戴雨农有些埋怨道:“老游这家伙,又忽悠我,哪里看着好看,一点都不好看,裹得像个大粽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怒不可遏,这算不算又一次被这个降临者鸠占鹊巢?
两个戴雨农彼此换了一个身体。
戴雨农好似嫌袖子太长,往上撸了撸答道:“咱们换张考卷做一下,你不是一直想做我吗?那你可以去试试。”
“你放屁!我说的是戴雨农!不是你!你就是个强盗,就是个劫匪!”他歇斯揭底的怒喝道!
两天的时间,连个不同心性的戴雨农在此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学书本上知识的戴雨农,在这一刻还是输给了学书本外道理的戴雨农。
“你有没想过,是我选中戴雨农,还是戴雨农选中了我?如果没有我会有戴雨农吗?会有你吗?”
他依旧自问自答:“会吧,应该会,没有戴雨农应该也会有个戴火农什么的,或许戴雨农不是一定存在的,但你一定是必须存在的,因为你就是一张考题而已!”他说完,轻轻一推,穿着棉袄的神性戴雨农就这么被他送下了招摇山。
宛如一片叶子落在了山脚下。
神性戴雨农这会思绪复杂,他终于可以以自己的思想出现在草头村里了。
戴雨农缓缓登山,暂时还不适应这个身体,即便看上去好似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