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家人能守在一处更重要,可不是没有退路的人。”
说着说着眼泪就往下掉。
渠出再一边冷眼瞧着,心下倒也认同彭氏确然是心疼女儿的,可惜只心疼自己的骨肉,就没把费聪兄妹两个当人看,当然费厚才最可恨,瞅彭氏为了他都宁愿让亲生女儿去做雇工了,足证彭氏心再往偏里长,只要费厚这当爹的不纵容,彭氏也不能够明目张胆苛虐费聪兄妹两,真难怪费惠这小丫头而今对亲爹的怨气更大了。
忽而又听屋子外头有个女人喊道“费家妹子在不?”
彭氏连忙迎出“嫂嫂来了,小些声儿,我家孩儿他爹昨晚咳了一宿,还睡着呢。”
妇人正是和彭氏交好的那位,但这回并没有压着声儿“火烧眉毛了,还顾着他呢!家小子,就是费聪,把省里的提刑老爷都请去了刘家,还有前些天来咱们村里的小道长,口口声声要把治罪呢,一拨人往这边来,要逮去受审,另一拨人都去请里长了!满村的人现在可都议论,说家惠丫头就是用鼠药毒害的,否则惠丫头怎会冤灵不散?妹子可得说句实话了,究竟有没有做过那等伤天害理的事?!”
渠出眼看着彭氏一张脸变得煞白!
这还不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那妇人也迟疑了,人就往院子外头退,但到底还是说了一句“要真是一时犯了糊涂……唉,这事可闹大了,不能再饶幸,快想想还有什么法子吧,我把话可带给了。”
彭氏茫然呆站着,看着妇人一溜烟忙不迭的跑了。
“阿娘……”
刘丽扶着门框“当真……”
“不用怕。”彭氏快步挨近女儿,把她往屋子里推“记住了,阿娘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等阵儿真有官老爷问当天的情境……就是大姐死的那天,就咬定午饭是阿娘做的,别的一个字都别多说,尤其,不要提米汤……别吵醒爹,看好安乐……丽儿,阿娘对不住,要是因为阿娘……挨着些人言议论吧,千万不要埋怨……爹日后即便再娶了后娘,也定会记着我的好,乖巧些,阿爹不会亏待和安乐,记住了,千万记住阿娘的话!跪下来按阿娘的话再说一遍!”
刘丽稍一迟疑,彭氏竟然一巴
掌上去“说!”
渠出……
她又忽听一句“为难孩子是要干什么?!”
转过头,原来是费厚已经被惊醒了。
他上前,先安抚刘丽“丽儿不用慌,什么事都没有,是哥哥心里对们母女存着嫌恨,因为大姐姐的死,更生了误解。他买通了官老爷,想要陷害娘,阿爹不会容他的,娄家我们宁肯不去了,荣华富贵的什么都不要紧,我们一家人,谁也别想拆散我们。”
刘丽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眼看着费厚把彭氏扯了出去。
“孩儿他爹……”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心里清楚,都是费聪这混账的错!是他不孝,他娘明明是难产死的,我娶了,他不把当娘,因为他听信谣言以为他娘是被咱们两个气死的!他还教唆惠丫头也处处与作对,是他们先有不孝的心,才对他们这样严厉!我死里逃生,落下一生病痛,要不是日子着实艰难,我也不会要卖他去大户人家为奴,偏偏因为刘家胡闹,我才答应了他荐他去县城谋生。
他翅膀硬了,更加无法无天,别说心里有气,我都容不下他!惠丫头就是病死的,但他不认,他买通了个神棍,骗诱得贵人相信,贿赂省里的高官,就是为了陷害尊亲!我陪去应诉,不管费聪如今多么蛮横,我就不信了,律法真能纵容他这等大逆不道的罪行!听好了,我是费聪的生父,他实在要告,就告我毒害了惠丫头,让我去给惠丫头填命!”
“孩儿他爹,没让我怎么活下去?”彭氏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必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