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眨了眨眼,在询问“怎么了?”
“金成珉案子的报告,”张科长说到,“昨天逮捕成宥真后,你不是叫测一下么?我们带着警犬和她衣服上的布料回到现场试了试,警犬反应一致。”
崔班长倒吸一口气。朴成焕的脸色有些难看。
署长把报告拍在崔征的胸口,他一把抱住。
“嗅源反应一致!”他把每个字都重重强调了一遍。
“我们现在就去补充审讯,一定可以审出来。”崔班长忘了看朴成焕的脸色,直接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朴队使劲让开了肩膀,又猛一转身、连办公桌都被拽了一个踉跄。
“你们这是是准备栽赃吗?”
署长大怒,高举起手“哪里栽赃,谁栽赃了,你被旧案子蒙了心吗?
我给你数数,第一,现场只有成宥真、成珉和这家的老太太,三套指纹,没有其他任何人的指纹!
刀具伤口浅,用力和角度判断都是身高1米7的女性犯案,成宥真就是1米7,对吗?可能有男性帮凶——你们调查了郑太河和成宥真,两人当天在一起,有没有合作犯案的可能?
这三,金成珉晚上死亡,成宥真自述没出门,一墙之隔竟然完全没听到隔壁在谋杀?
你这儿耍横,就是因为16年前你可怜她。你想过没有,这就是她最好的动机。把金成珉杀掉,拿到金家的遗产,和郑太河私奔,不是最合理的推断吗?她自己的日记上都供述了要杀了儿子,你们没给朴队长看吗?
耍脾气,耍脾气!她可怜我知道,这里没人不知道。但她杀了人也要坐牢!”
崔班长上前拍拍他的肩,把报告伸向他的面前,“成焕,检察官已经——”
“嗅源、指纹这都是多牵强的证据啊!”朴成焕用手指点着报告,“你们材料准备得这么细,还派了个小的在我身边卧底,对吧。证据挑挑拣拣的,把这案子炒成了一道好菜!”
他觉得气不过、两步拉住赵丰直,“有目击者看到成宥真杀人了吗?这两天你跟我调查的结果是什么?刀子擦得干干净净,就断定是成宥真擦的了?
你们说的动机,就是这社群网站上的小报记者给你们捋的,一个个的写小说呢?!”
听罢他的演讲,署长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他回头说道“既然没法沟通,那朴成焕你就从这个案子撤出去,本来是刑事科的工作,我强塞给你的,这么看是我错了。你,”他指着崔征的眼睛,“搞定它!”
署长跨步出特组大门,楼道里一连串他鞋跟叩地的声响。
声音渐远,门口的人群散去。赵丰直委屈地看着崔征,脸上也带着愠怒。接收到回队的手势,他简单收拾了工位,接过崔班长手里的报告,离开了房间。
人走光了,朴成焕猛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他的手使劲一扒拉,桌上的文件、电话噼里啪啦掉了满地。他猛地向背后一靠,头枕在椅背上,脑中一片空白,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特组的灯亮着。
朴成焕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朝着茶水间走去。
咕咚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他才缓过来点儿。他抬头瞥了一眼重案组办公室,只留了一盏顶灯,应该是留下来值班的警卫。
崔班长和赵丰直都不在座位上,尤其是赵丰直,让他很不开心一种被人利用的感觉让他心里的肌肉拧成一团,很不舒服。
回到座位上的时候,他捡起手机,给前妻回了条信息。
肚子终于饿了,饿到没力气,他拨通了外卖电话。
“诶,对,刑事科——特组,是我,来一份汤饭,”朴成焕熟练说着,“不,来两份。”
他不知道成宥真现在是否被检察官提走了,以往常推断,她大概率还在这楼里。
放下手机,朴成焕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