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那我才是巴不得呢。”
罗云德?王荷摆了摆头,她越来越看不懂罗云德这个人了,当初他冒着杀头的危险保下秦王,为了给护国将军和许皇后平反,暗中筹谋了二十多年,足见是个有情有义的,可是他利用起来自己的儿子女儿却又是毫不在意,还在亲儿子身边安插人手,这满府的少爷小姐,在他眼里大概除了罗长安,他谁都不在意。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还有一件事,再过十几天就是颜家郡主和桓王的婚礼了,颜映秋不知怎么说动桓王的,特地给我递了一份请柬来。”
王荷怀着身孕,原本这种场合是可以不用去的,前些日子雅安郡主的婚礼,她便没去,也没人说什么,没曾想颜映秋却是专门给她递了请柬,这是一定要她露面的意思了。
颜映秋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被宠坏了的孩子,只要是她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得到,只可惜她在罗长安这儿栽了跟头,她对王荷也是恨得牙痒痒,之前没少找王荷麻烦,后来王荷嫁进了罗家,平日不常出门,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便常常派人去天香阁和王记捣乱,总之就是不让王荷好过,还好黄掌柜还算有些能力,不然王荷要被烦死了,对于这样的人,王荷实在喜欢不起来。
颜映秋身份显赫,她惹不起,平日已经很躲着她了,以往但凡有颜映秋出现的地方,她都尽量不去,没想到这次她竟然亲自送了请柬过来,王荷第一反应就觉得她肯定没安好心。
罗长安盯着王荷手中的请柬眼神冰冷,有一瞬间王荷似乎从罗长安的眼中看到了杀意,再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心想许是自己看错了。
罗长安揉了揉额头,“她既然给你递了请柬,那便去吧。我多派几个护卫跟着你,到时候你就跟在母亲身边,不要乱跑。”
王荷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放心吧。”她乱跑什么,她跟颜映秋是死对头,她没事在她的地盘上乱跑什么,活腻歪了吗?
这一日,是平原侯府嫁女的日子,王荷这日一大早就起床梳妆打扮,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坐上马车,随罗夫人一起去桓王府。
桓王府今日很是喜庆,敲锣打鼓,鞭炮声声,桓王是皇后嫡子,颜映秋又是平原侯和长公主唯一的嫡女,身份自然也不一般。这场婚礼几乎可以用盛大来形容。
王荷跟着罗夫人站在门口,远远瞧着抬嫁妆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
平原侯府家底殷实,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从这嫁妆就能看出来了,王荷没有刻意去数,不过光是目测,就知道定是比她嫁进罗府的时候备的嫁妆多了一大半。早知道当初她的嫁妆就已经算的上丰盛了,京城贵女,很少有人嫁妆能有她那么多了,这颜家家底是真厚实。
嫁妆一台台的抬进了桓王府,接下来就是送亲的队伍了。
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这个季节,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搞到的玫瑰花瓣,喜轿两边一边站了一个穿着十分喜庆的小丫头,提着满满一篮子玫瑰花瓣,边走边撒花瓣,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总算是到了桓王府了。
看着一身喜庆打扮的颜映秋从喜轿下来,虽然她头上蒙着头巾,王荷就是能感觉到她朝自己这边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王荷大越有些明白颜映秋今日非要她过来是干嘛了。心里只觉得她有些无聊。
这边一身喜服装扮的桓王,正牵着颜映秋,往府里走。
忽然一阵沉闷的鼓声响起了。
这鼓声极为怪异,乍一听去不显,却是震人心魂,就好像是在人心坎里敲着也似。
“咚、咚、咚、咚、咚……”
“这是?”王荷疑惑地抬起头。
身旁参加喜宴的人们也是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