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流而上船夫需要使出吃奶的力气,若是遇到激流险滩,则非用纤夫拉船不可。世人只知坐船乐,有谁知道行船苦啊!”说完这话,高升不由想起当年行船的日子,那是何其艰难。
“这一路顺流而下,小弟并未瞧见纤夫拉船逆流而上,这些纤夫怕是不好找吧?”郑六一继续追问,这黄金水道的问题若是解决了,那以后可就是财源滚滚啊。
高升笑道“哪有那么多船只上行啊!要过崆岭滩,十船九沉江。所以长江水运只到宜昌,宜昌之后再无船只上行。早年只有我和大哥高平在崆岭滩摆渡一些小船过来,这几年上行船只全由大哥一人掌控,上游的纤夫也靠着大哥过活,只要大哥一声招呼,没有不来的。”
郑六一听了,暗暗高兴,如此一来,只要好好经营,这条水路成为黄金水道便指日可待。
一行人谈谈笑笑,不知不觉来到崆岭滩,高升不再言语,双眼紧紧盯着江面,细细观察礁石和周边的景物,指挥水手划船在礁石中绕行。
一段江面走下来,高升额头微微见汗,船上的水手则个个汗流浃背。方向,力度,一个控制不好便有可能船毁人亡,真的有一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过了崆岭滩,高升让船只靠岸,大家下船休息。远远看见一人立于岸边的房舍前,高升快跑几步,高声叫道“大哥,大哥!你看看谁来了!”
高平见是高升,高兴中带着几分讶异,道“怎么,山寨让人给端了?”
“哪里,哪里,山寨好着呢!我这是给佟大哥押送货物来了。”兄弟俩好久没见,高升兴奋得有点语无伦次。
“佟大哥?”高平正要发问,只听一道声音传来“高平兄弟多年不见,身子可还安好?”
高平定睛一看,赶紧上前几步拜倒在地,道“小弟高平见过佟大哥!不知大哥今日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大哥恕罪!”
佟治柏拍拍高平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何罪之有啊!让我看看,壮实了,也黑了。这些年日子过得不错吧?”
“当年幸得大哥传授武艺,小弟当今在这一带可以说是说一不二,人人都给几分面子。”
两人寒暄完毕,佟治柏将众人一一引见,并道明了来意。
高平岂能放众人离去,把船只命人看好,带领众人来到富平镇上,饮酒至午夜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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