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舆儿,大师的八字结果还是好的。徐荷味走了,你母后和朕一心想让你高兴起来,眼前的女子可堪陪伴?东宫总要有个侧妃。”
陈舆也咽下了一口过往,“儿臣决定了,迎娶徐蔷韵为侧妃。莲意可出宫了。”
莲意撒开了抱着他的双腿的手,抬头去找他的脸,他的眼睛。
陈舆转过身去。
午时未到,宫里的旨意到了徐家住的巷子附近。这次是李太监亲自送的,莲意的母亲等听到一时兴奋,按品大妆起来就去迎接,却发现李太监带着徒弟们、彩礼箱子,抬到了蔷韵家。
没人敢问什么,但已经知道势头不好。直到徐家近支规规矩矩跪在一起听完,听见了辞藻华丽的圣旨,听到了“徐氏蔷韵”的名字,以及蔷韵父亲、祖父的名讳、官名,才在震惊失落中确认了。
一时宣读完了,祖母柳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先谢恩,又恭喜蔷韵一家。李太监和颜悦色,忙忙火火中依旧赶到祖母面前,先道了喜,又说起了莲意,“恭喜您家二小姐!这三小姐的行礼物件儿都在东宫呢,估计一会儿功夫就收拾妥当了,恐怕要搬回来,又要承欢膝下了,也恭喜你们团圆。”
祖母还没回话,夜白夜辉赶过来,脸上的确是恼意,“姐姐在哪儿?我们这就去接。东西收拾不完,我们帮着!”
“不急,”那边儿蔷韵的母亲说话了,“老三在东宫里呆过些日子,比及咱们家新贵人要熟悉环境,莲意何不多在那里陪伴她二姐几日?”
这叫什么?这叫羞辱。一个本该做侧妃的女人被退回来,结果还不能立即回来,而是要先给真正的侧妃当几天下人?
蔷韵和母亲一直是姿色平平不显山露水的人,忽然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祖母柳氏的脸色不好看了,望着李太监,“这要看上头的安排。”
李太监故意装作看不见这个气氛,“这确实要看上头的安排。咱们先说重要的部分,国家如今多事,皇上提倡节俭,各项事务上都省些事,轿子备好了,请侧妃娘娘起驾入宫。”
和那天送走莲意几乎一模一样,徐蔷韵连个包袱都没来得及收拾,不过是多了一瞬间拜别父母,泪水里透着的是扬眉吐气的劲儿,被李太监收手下几个人高马大的宫女儿驾着,塞进了轿子,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