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问道。
“他必会来援,否则相国也不会使他为将的。”花荣肯定的答道。
张永任虽心中还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但还是点了点头。
李三坚早已对他们这些监军言明,只要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情,就不许干扰主将的决断,允许有争论,但主将一旦决定,那么就必须遵从主将之意。
“嗵...嗵...嗵...”
“呜...呜...呜...”
金军王伯龙所部前锋吃了个大亏,王伯龙闻讯后就暴跳如雷,很快领本部兵马到来,打算攻灭武射军,这支居然敢与金军正面野战的宋军。
以往宋军往往是据城镇才敢与金军正面对决的,没有以城镇为依托的宋军几乎都灰飞烟灭了,如大宋名将种师中所部。
王伯龙只怕武射军逃走。
虽金军大部为骑兵,但江淮之地水网纵横,丘陵、河流、树林甚多,因此金军骑兵之威就大打折扣了,若是武射军逃走,金军真还不容易追上的。
此刻王伯龙见武射军居然仍是驻守在原地,也就是沱河之南,并未逃之夭夭,于是王伯龙大喜,击鼓鸣号的,命大军攻击。
“速速过河,否则乱箭射死、乱枪刺死、乱刀砍死!”一名身材魁梧的金将骑在马上,手扶腰刀,大声对被金军驱赶的众百姓吼道。
西夏有“撞郎军”,也就是专门踩陷阱、挡弓箭或者消耗对方箭镞的军队,为送死的军队,金军也有与“撞郎军”相类似的军队。其实这种送死的军队,根本不能将其称之为军,称之为送死、敢死之民,要恰当得多。
金人自杀入宋地以来,一路之上,除了烧杀劫掠之外,便是掳了大量的百姓,随金大军前行,既可当作随军民夫、苦力,冲锋陷阵之时,又能将他们当作开路先锋,去踩陷阱,消耗对方箭镞等等,可谓是一举两得。若是能捉住对方士卒的亲人就更妙了,就能令对方不攻自乱,甚至倒戈一击。
至于“撞令郎”们的生死,无论是夏人还是金人是不会放在眼
中的。
而一旦对方心软,夏或金便可趁机冲乱对付防御大阵,夏或金用这种以活人开路的办法是屡试不爽的。
众百姓扶老携幼,哭哭啼啼的,被金人用刀枪逼迫着踏入了沱河,向着对岸走来。
稍有不从,金人便刀枪齐下,将百姓砍杀在了河水之中,浅浅的沱河河水也是瞬间就被鲜血染红了。
“狗贼,厚颜无耻,令人愤怒!”金军惧宋军弓弩厉害,居然用这种办法冲阵,使得张永任握紧了拳头,恨得咬牙切齿的。
花荣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举着千里眼,紧紧盯着正在过河的百姓及百姓身后的金军,心中急速的思考着对策。
金人的这种冲阵办法,对于花荣等人来说不是头一次见到,也并非头一次听说,是早有耳闻,可就是找不出万全之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减少百姓的伤亡,有时候还需用将士们的性命为代价,当然不顾百姓死活者除外。
就算此时花荣等将心狠手辣,不顾百姓的生死,放箭阻拦,花荣等将也不敢下令这么做,原因是不言而喻的,军中将士大都为两淮、江南之人,而这些百姓虽不是他们的直系亲人,但也是江东父老,若是花荣等将不管不顾的下令放箭,那么说不定会激起哗变。
“命全军将士不得将令,不许妄动,命军中箭法出众者集中,准备射杀百姓身后的虏贼!”片刻后,花荣接连下令道。
欲破金军的这种冲阵方法,必须想办法,使得百姓与紧紧跟在身后的金军脱离,如此百姓才有一线生机,也许才能破解金人冲阵。
军中传令官接令后,或摇动旗帜,或纵马而去,传达着主帅将令。
五百余武射军中箭法最为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