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达继续道“今日既然上了这座山峰,如不助你脱险,说不定还得真要应老祖你之言,来得去不得。
但是我现在法宝尽失,已成残废。
你那弟子独臂韦护辛辰子的厉害也久有耳闻,正不亚于绿袍老祖你本人。倘若抵敌不过,如何是好?”
绿袍老祖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才说道“道友既然能遁上这个山峰,便能救我。
老祖我只问你有无诚心,如真打算救我出险,并非难事。
刚才我说的话,并非故意恫吓,道友不信,可试走一走看,能否脱身离此,便可明白。”
西方野魔雅各达暗想“他说得辛辰子如此厉害,我就打算救他,也须试一试看,省得他日后小觑了我。”
便答道“如果道友看我果真能力所及,决不推倭。
不过我还要试一试令徒所布置的阵法的法力,如能随便脱身,岂不省事?”
说罢,便要借遁走去。
绿袍老祖连忙拦阻道“道友且慢。你如真要试验我那恶徒法力,千万须要小心。那旁现有树林,何不用法术推动以为替身,省得自己涉险?”
西方野魔见绿袍老祖说得如此慎重,惊弓之鸟,倒也不敢大意。
果然拔起一根小树,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
“起!”
那树便似有人在后推动,直往潭上飞去。
眼看要飞出峰外,忽听下面一阵怪叫,接着天昏地暗,峰后壁上飞起数十条白龙,张牙舞爪,从阴云中飞向峰前。
一霎时烈火飞扬,洪水高涌,山摇地转,立足不定。眼看那数十条白龙快要飞到峰上,猛听一声惨叫,一团绿阴阴的东西从石柱旁边飞起,与那数十条白龙才一照面,一会工夫,水火狂飆都消灭,天气依旧清明。
再看那株树,业已不见丝毫踪影。
绿袍老祖半截身躯斜倚在洞旁石壁上,和死去了一般。
西方野魔不由暗喊惭愧。
看辛辰子所用的法术,分明是魔教中的厉害妖法地水火风。
那数十条白龙般的东西,更不知路数同破法。
如果自己紫金钵盂未破,还可抵敌。
后悔不该大意误入罗网,恐怕真要难以脱身也说不定。
正在沉思,忽见绿袍老祖身躯转动,不一会,微微呻吟了一下,活醒转来。
绿袍老祖看着雅各达,说道“道友大概也知道这个业障的厉害了吧,若非道友用替身试探,我又将元神飞出抵挡,且难讨公道呢。”
西方野魔含愧答道“适才见道友本领仍是高强,何以还是不能脱身,须要借助他人呢?”
绿袍老祖道“道友只知业障法术厉害,却不知他防备更是周密。他防我遁去,除用法术法宝封锁外,还在我身上伤口处同前后心插上八根魔针。他这魔针乃子母铁炼就,名为九子母元阳针。
八根子针插在我身上,一根母针却用法术镇在这平顶石柱之下。如不先将母针取去,无论我元神飞遁何方,被他发觉,只须对着母针念诵咒语,我便周身发火,如同千百条毒虫钻咬难过。
因为我身有子针,动那母针不得,只好在此度日如年般苦挨。只须有人代我将母针取出毁掉,八根子针便失了效用。我再将元神护着道友,就可一同逃出罗网了。
我但能生还百蛮山,便不难寻到一个根骨深厚的人,借他躯壳变成为正常人了。”
西方野魔闻言,暗想“久闻这厮师徒多人,无一个不心肠歹毒,莫要中了他的暗算?既然子母针如此厉害,我只须将针收为己有,便不愁他不为我用,我何不如此如此?”
他打定了主意,便问那母针如何取法。
绿袍老祖道“要取那针不难。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