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他言简意赅。
“你,跟踪我?”她的脸色不好了。
“嘎嘎!”熟悉的鸟叫声。
袁敏抬头,正看到大满停在槐树枝上。
“大满!”她气势汹汹的喊了一声,“等我回去拔了你的毛!”
“你到孟家做什么?”
“送药方啊。”
“我不是说遣个人送就行了?”
“孟家这么近,自己来送还有银子拿,你看,我又有钱了!”她举着手上的银子给他看,像是在显摆。
“郎君今天这么早回府?”
“我感觉你在背后算计我,所以就回来了。”
袁敏心里咯噔一声,想起刚才跟孟伯尧说的话,说她跟秦二不过是主仆关系,没有任何不清不楚的关系。
不过这个算计,还真有那么回事。
她言辞诚恳道,“郎君何必这么说,我也是替你担心,单身这么久,总要娶个妻室的。你看看你的同胞兄弟,十月份就要成亲了,你俩一样大,再看看你的亲事连个眉目都没有,何其不公?孟家娘子生的貌美多情,所谓郎才女貌,真的很适合你!”
袁敏觉得她是在做好事,他上辈子孤独终老,连个老婆都没娶。
她这也是心疼他,孤独一辈子怪可怜的,所以就替他找了个老婆。
“周敏萝!”
袁敏看他的样子,马上就要发怒了,就知道他是找她算账来了。
“对了!”袁敏忙打断他,决定先逃为上,“我先不回府,还有件事要去办一下。”
“去哪里?”
“天黑前就回来。”
“去哪里?”他又问了一遍。
“知府衙门。”
“找韩以南?”
“嗯,我临安有个朋友遇上点麻烦,想找他帮个忙。”
“去知府衙门找他帮忙?我还是刑部的,怎的就不见你朝着自己的主子开口?”
“您官儿大!不敢劳烦你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袁敏说着,把银子揣怀里,脚下生风,转身就跑,像是身后有谁追她。
袁敏去找韩以南,把南街宴婆豆花铺的情况告诉他,她担心那几个地痞一直去打扰豆娘,请他帮个忙,对那边的状况留意一下。
韩以南自然乐意帮她,一口答应。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听到一桩案子,被告人就是秦二。
秦二来的很快,这案子才刚开始审,他就到了。
袁敏一度怀疑他是跟着自己来的,正巧碰上了这桩事儿。
状告人是个大着肚子的孕妇,她说自己姓柳,是江州人氏,虽常年在烟柳巷里,但一直以卖艺为生,半年前遇上一位家住临安的郎君,自称姓秦行二,因游历而四处漂泊,秦郎君对她百般殷勤,让她真心相许,有了一段露水姻缘。
可是那秦郎君离开后,她发现自己已经身怀有孕,她不得不跋山涉水来到临安,就是为了找到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这个故事听者流泪,闻者气愤,一个个都恨不得把这位娘子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拉出来谴责痛骂一顿。
一个孕妇,孤身一人,跋山涉水,为孩子寻父,想想就觉得勇气可嘉,但也可怜可叹。
柳氏又说她在临安逗留数日,听说秦相府上的二郎君以前一直在外游历,所以就去询问,哪知被人赶走。
梁大人一听可能是秦家的人,不敢轻易叫人去秦家召唤。
哪知旁边的师爷跟他说,秦二郎君来了。
梁大人见此,立刻让人把秦二郎君叫上来。
“柳氏,你且看看,是不是堂下那位秦郎君?”
因为女子身怀有孕,被允许站着听审,她抬首翘望,目光殷殷切切,显然是认识秦二的。
“正是这位秦郎君。”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