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多谢青天大老爷找到奴家孩子的父亲。”
“柳氏,你可要看清楚了,这位秦郎君,可是当朝刑部员外郎,有官职在身,你若是诬告,罪加一等。”梁大人正色道。
柳氏愣了愣,垂下眼睑,而后抬起头,语气坚定道,“大人,奴家不敢欺瞒,就是这位秦郎君。”
“梁大人,她既然这般说我也想问她几句话,还请梁大人首肯。”
“好,你问吧。”
“秦郎,奴家终于见到你了。”女子声音如莺歌婉转,好不美妙。
“你说说看那位秦郎君与你何时有了首尾?”秦二声无波澜的开口。
“秦郎不要奴家,也别说这样的话来伤奴家的心啊。”女子泫然欲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那些赶过来观审的看客,一副为女子打抱不平的嘴脸。
“我只是问你时间而已。你是何时认识你口中所谓的秦郎君?既然是做了几日夫妻,你不会连具体时日都不会忘了吧?”
“这……”柳氏一脸为难。
“柳氏,你既然来寻人,总要把时日说清楚,本官好去查证,才知你说的真假。”
柳氏犹犹豫豫,半晌才说,“好像是冬至前后。”
“是冬至前还是后?前后多少天?一两天还是十来天?”
“冬至后两天。”
“你确定吗?”
“确定,那时候江州大雪,秦郎在江州避雪,奴家才有幸认识秦郎。”
秦二点头,“梁大人,我确实是冬至后两天认识的她。”
柳氏看他承认,欣喜道,“秦郎?”
“从冬至后两日,到如今算下来刚好半年多十二天。只是她这身子已有七个月多十天,梁大人可以找个大夫来把个脉,就可辨谁言真假。”
“不不不,”柳氏忙改口,急忙道,“奴家记错了,是冬至前半个月……不对,前一个月,这时间过得太长,我记不大清楚了。”
“梁大人,秦某当时在江州避雪是真,可与这位女子有首尾绝无,秦某当时只与她说过两句话,再多的话也没有,若是有首尾岂不是可笑。”
“哎哟,我的肚子……”那女子连忙捂着肚子,“秦郎,奴家的心好疼啊!你何故这样负奴家?莫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奴家?你不想认这个孩子,奴家便永不复见,秦郎又何故这般把责任都推卸了?奴家只是记不得时间!俗话说孕傻三年期,奴家记不清也是很正常的呀!”
“南朝大律,第一百三十二条,凡诬陷朝廷命官者,罪责加重,脊杖三十,还要徒刑三年至十年。”
“我,我……”那女子指着他,气愤难平,捂着肚子跪坐在地。
“我观你面色如常,除了气急败坏,脉息还算平稳,就不要想着装昏迷骗人了。”
秦家郎君的神医妙术,短短半个月就已经传遍临安。
如今只用看一眼就知对方脉息,简直同神医无疑。
那些看热闹的很快就把话题扯到了他的医术,说不愧是神医无药师的徒弟,秦二郎君年纪还不大,只怕假以时日,这医术比无药师更胜一筹。
秦二撂下这句话,跟梁大人说了句,“梁大人,此事我已讲明,剩下的事劳烦大人,这女子千里迢迢,完好无损的来到临安,怕是另有幕后黑手送她,还请大人仔细勘察,别遗漏了幕后真凶。”
梁大人当场判定,没收这女子的户籍和路引。
秦二出来后,袁敏跟上。
“你怎么来的这么快?是来跟踪我吗?”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一副你自作多情的模样。
“府上的门房跟我说有个孕妇找我,我就来了。”
“诶?”袁敏疑惑,“这事儿你明明可以不管的吧?这可是毁名声的事儿,秦家可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