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只是料子上出现了差错。
偏偏那两种料子又是极像的,有人不懂分辨,错以为是一样的,摆明了是要栽赃。
而那蓝氏的女使也得过昆云细纱,有便有了,偏要欲盖弥彰的去烧毁。
这动机,就意味难明了。
一时间,蓝氏、冯白氏、繆氏、慕容雪被一道道凌厉的目光刮的浑身发痛。
慕容雪紧紧掐着肖云意的手腕,狠狠乜了她一眼,再想否认,旁人也只会当她想要摘请自己了。
柳氏慢条斯理吃着茶,微微一挑眉,似乎在庆幸自己脱身的快。
蓝氏一连声的“不可能”,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直直指着繁漪:“一定是你栽赃!”
繁漪在心底第无数次感谢无音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
烧的好!烧的及时!
你们既来招惹我,那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如何算栽赃你们!
她轻轻的语调里有数不尽的委屈,倚着太夫人小声道:“从被喊来到现在,我与晴云都没有离开过,如何栽赃你。你的院子我原也没去过,如何晓得你住何处,你的丫头又住何处。”
蓝氏眼珠子不停的转,想着合理的解释去破这个局:“谁不知道姜琰华身边有高手,想偷偷潜进去又有什么不能!”
蠢!
怀熙徐徐一笑:“证据呢?你们谁看见了?”微微一顿,“听闻靖三公子虽侯爷在军中效力多年,一身武艺不俗,倒也有可能是你们夫妇偷了长嫂的东西来栽赃!”
说罢,啧啧了一声,叹息摇头,鄙夷之色溢于言表。
蓝氏惊叫:“你胡说,我没有!没有!”
繁漪看着蓝氏被逼道绝境,她本不是七窍玲珑人,一旦急了,就会口不择言,便越发显得她心虚了。
姜柔莹白的指一下下点在扶手上,留下一点有一点温热的印子:“还有什么证据,今日可说了明白。这绢子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谁故意丢的?我们家小姑子,可由不得人随意栽赃!”瞟了眼蓝氏,“蓝氏,你说呢!”
蓝氏扬了扬下巴,满面强硬的傲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心底的颤抖:“与我何干!”
怀熙漫漫而笑:“既然与你无关,你便不想找出背后之人,给自己洗清嫌疑么?”笑色漫漫冷下,“还是你根本经不得咱们盘问!你心虚,下手算计栽赃的人就是你!”
“你、你胡说!”蓝氏一趔趄,绊了自己的裙摆,竟是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姜柔缓缓看向太夫人:“叔祖母,您说呢?”
怀熙笑的温缓和煦:“妹妹是太夫人的嫡长孙媳,太夫人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呢!”
太夫人也渐渐看出来了,她这孙媳平时不声不响,却确实有点能拢住人心的手腕,微微一笑,点头道:“这是自然的。”
姜柔似乎思忖了须臾,侧首同晴云道,“去请了老爷和侯爷、楚家大爷来,还有姜琰华和三爷,咱们都是女眷,面子薄,今儿要顾着谁家的脸面,明儿要担心谁家的姑娘名誉受损。这左右下手的人自己都不在意了,咱们也没什么好替人家遮掩了。”
“各位说,是不是呢?”
在场的都晓得,为着流言之事慕孤松和楚涵都亲自上了平意伯府的门去讨说法,可见慕楚两家当真是把慕繁漪当做了掌上明珠,慕氏又是沈三爷的义妹,有救命之恩的。
若是他们来,今日辨不出个所以然来,怕是不会罢休的了。
长安睇了姜柔和怀熙一眼,真没看出来,你们哪个看起来面子薄了?
一个赛一个的能说会道。
又看了眼繁漪,说话是温声平缓了些,表情也怯怯了些,却也没在客气的呀!
难怪能玩到一出去,根本就是一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