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手段,流金封脉、灭绝生机,就算是蛟龙,只要尚未升登天门,也能活活被流金咒力所杀。
一般而言,天夏朝咒禁生运用的所有咒术,都有相应的解咒手段,但赵黍确切不知如何解除流金封脉咒。
“消灾解厄、治病保命的咒术,居然被弄成专害人命的伎俩,这就是天夏朝供奉的术士?”灵箫冷笑道。
“术法不过是为人所用,而且对付祸乱世间的妖邪,难道还要嫌刀剑太过锋利,担心伤到自己就不敢用了?”赵黍言道:“据我所知,流金封脉咒这种术法,在天夏朝时也只有少数咒禁生通晓,用来战场杀伐又有巨大缺陷。”
心念及此,赵黍也觉得奇怪,邓飞豹如果真是别国派来有熊国的奸细,怎么会施展出此等高明咒术?因为咒禁生一脉,在天夏朝覆灭之后,几乎完整保留下来,随后效力于有熊国。
这么看来,陶鹤龄恐怕是猜错了,邓飞豹并非什么敌国奸细。
只是流金封脉咒这等术法,等闲人物接触不到,邓飞豹能够使出此法对付长烈子,这背后牵涉的秘密,只怕比起敌国奸细要更加深邃。
没有浪费时间多想,赵黍问道:“你有办法解除这道咒术么?”
“先用针砭封住气脉,让咒力无处可行再说。”灵箫言道。
赵黍当即取出一把细如牛毫的长针,刺入长烈子右半身各处要穴,使得气脉停滞不行,暂时遏制流金咒力蔓延开来。
“这不是长久之计。”赵黍暗道:“长烈子没有胎息修为,真气生机长久停驻,只会让血肉渐渐衰败,就算修炼有成也熬不了太久。”
“此等流金咒力既然是沿气机而行,那便导引气机,将其移转拔除。”灵箫提醒说:“咒术根本在于移变气机,你要做的事,就如同凡人凿沟挖渠,以便河水流淌而过。”
赵黍问道:“这个办法我也想过,只是流金咒力反噬,又该如何应对?”
“尸解升仙,多以剑杖代形,肉身解形蜕质,避鬼神耳目,以剑杖代受诸般灾厄。”灵箫提醒说:“不过此法不可轻为,更不是随便找来寻常剑杖便能代形受劫,须得常年随身祭炼,得修士气机熏染,方可瞒天过海、移变咒力。”
赵黍望向长烈子手中竹杖,言道:“看来就是这个了。”
确定解决之法,赵黍对长烈子言道:“你身中高深咒术,寻常手段难以解除,只能用灵杖代形法,将你体内咒力导引而出。但此举恐怕将毁坏你的随身法宝。如果你同意便点头,我立刻动手。”
赵黍看出长烈子是太乙门人,知晓这个宗门的弟子大多身无长物,不像自己法宝众多,这根竹杖说不定随他入道修仙以来久受祭炼,早已如同身体的一部分,难以割舍,因此赵黍在动手前必须问清楚。
长烈子脸上确实流露一丝不忍,但还是勉强点头,同意赵黍的做法,他眼下无力自保,也只能任由对方施为了。
……
“太乙门?你确定真是他们?”
密室铜盆之中,水面浮现金面教主之容,他听完邓飞豹的禀报过后,质疑道。
“对方手持竹杖,施展出正阳千竹法,就是太乙门人无误!”邓飞豹言道:“所幸教主赐下一道流金封脉符,弟子才能克敌制胜。”
“你杀了那名太乙门人?”金面教主问道。
“呃……教主容禀,在最后关头,有来路不明的高人出手,卷起狂风,将那太乙门人救走。”邓飞豹担心自己担上办事不力的罪名,赶紧补充:“不过弟子也发现了,救走太乙门人的是一位法箓将吏,可见对方也是有仙家传承之辈。”
金面教主沉默片刻,也不知是否发怒,邓飞豹心头突突勐跳,过了良久,金面教主才开口言道:
“那头负责给水源投毒的鱼妖还活着么?”
邓飞豹连忙言道:“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