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该会提醒的。
张载关心起接下来的事情:“接下来该筹办此事了,陛下对此事还是颇为关系的呢,今日吩咐我要快点将框架搭起来,还与我说,让你上点心之类的事情。”
陈宓笑道:“我已经在筹备了,困难不少,但慢慢解决便是。”
张载点点头:“与为师说说,为师还是能够帮上忙的。”
陈宓点点头:“筹建银行,名义我们已经拿到了,银行总部便放在司农寺就好了,反正那地现在也算是空了,这些都没什么问题。
至于人员问题,司农寺那边也算是有一批官员,管惯钱粮的,倒是可以挑出一些人合用的吧,但还是得有钱庄业内的人来挑具体事务的的大梁,将各项细则给整理出来。
这些倒还好,但最关键的还是资金,这银行是需要启动资金的,前期至少需要一千万贯的准备金,这笔钱朝廷是肯定依仗不上的,得靠弟子自己去筹措。”
张载皱起了眉头:“一千万贯啊……这去哪里筹啊,即便是大宋的三司里也刮不到这么多钱出来。”
陈宓笑道:“老师您放心,弟子既然敢接下来,就总是有办法的。”
对于陈宓,张载还是有信心的,点点头道:“有需要的尽管说,你我即为师徒便是一体,无须与为师客气。”
……
再次来到王宅,瞿洪庆比上次更加的兴奋,上次是忐忑不安,这一次就纯是兴奋了。
一见到王雱,他就兴奋问道:“大郎,银行之事是不是定了?”
王雱面无表情。
瞿洪庆心下一惊,难不成有了变故?
果然王雱道:“事不可为矣。”
瞿洪庆心下顿时凉了一半,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大郎,小人已经联络了好些家钱庄,只要将名义拿下,小人立即就可以将框架立起来,咱们……”
王雱突然暴怒道:“我说事情黄了,你特么的听不懂么!”
被王雱这么一吼,瞿洪庆又是恐惧又是愤怒,恐惧是源于王雱,愤怒是冲着截胡的人去的。
王雱闭上了眼睛,一会之后,睁开眼睛,看到了畏惧的瞿洪庆,心下有些不落忍,便换了语气,温声道:“此事算是了了,你先回去吧。”
瞿洪庆斗胆问道:“小人回哪里去?”
王雱挥挥手:“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瞿洪庆心下一阵悲凉,此番辛苦,已经全部付诸流水了,自己多年的信誉,恐怕也要折损大半了。
他咬咬牙问道:“大郎,小人想知道,是谁劫了咱们的道?”
王雱似笑非笑:“怎么,你一介商人还敢报复?那可是能够从我们父子手中抢走东西的人,你以为是一般人么?”
瞿洪庆低头道:“不敢,但山水有相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碰上呢?”
王雱狂笑起来,似乎是笑瞿洪庆的不自量力,也有看戏的意思,轻声道:“还记得那份银行之法么?”
瞿洪庆豁然抬头,惊诧道:“大郎您说的是……陈静安?”
王雱点点头:“他的老师是知制诰、兼权司农寺,应当很快就要诏为翰林学士了,有如此靠山,你一介商人,还是莫要痴心妄想罢,赶紧回扬州去吧。”
瞿洪庆狠狠咬着后槽牙,发狠道:“大郎,若是小人将小女送与您当妾……”
王雱眼睛露出狠色,突然伸手将手边的热茶抓起,狠狠砸向瞿洪庆,瞿洪庆躲避不及,茶杯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茶杯碎裂,热茶满脸流淌,茶叶罩住脸面,额头鲜血淋漓流下,十分的狼狈不堪。谷
王雱指了指外面,薄唇吐出一字。
“滚!”
瞿洪庆连滚带爬狼狈而逃,逃出王宅,坐了马车,找了大夫稍微治疗了一下,便马不停蹄的南下,只是没有往扬州去,而是去了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