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们当下的处境,整个天下,除了咱没有人能够护住你……没人能护住你们!太后护不住,刘协同样不能!但咱能!”
“主公什么的就不要在他人面前说了,自己知道就成,只要你足够忠心,咱就让你富贵老死于床。”
董虎松开了郭胜的衣领,看向再次飘起雪花的天空……
“你应该很清楚,弘农王性子怯懦,刘协年幼,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权臣来执掌朝堂,大汉朝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无非是执掌大权的人不同而已,或大将军何进,或太傅袁隗,或叔父……无非是谁来做这个‘大将军’而已。”
“是谁来做这个权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你们活命的机会,谁允许你们继续存在,或者让你们掌握一些权利。”
董虎看了眼极为恭敬低着身子的郭胜,此时的他哪里还有权势宦官痕迹?
“……当前的形势对你们这些宦官极为不利,做人该低调的就要低调,由其是在皇宫内,在他人面前,都要低调!”
“老奴……老奴记下了。”
“嗯。”
董虎沉默数息,还是拍了拍他肩膀,继续沿着空荡荡街道向前。
“永安宫的情况还好吧?”
听到这话语后,郭胜低声说着永安宫内的事情,或许是董虎的态度,永安宫内一日三餐还算正常,无非饮食差了些。
弓着身子的老奴说完了永安宫的事情,又轻声叹息说着皇宫内的事情,虽然没敢明着说董卓的兵马在皇宫内祸祸,可这“夜不归营”又算是怎么回事?
董虎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也没有骑坐战马,只是默默走在空荡荡的街道上,一千幼军骑全都默默牵着战马尾随在后……
自外城雍门入城,沿着南北两宫之间的街道一直向东,自永和、步广里坊转而向北数里就是永安宫,是独立在北宫之外的一处宫室,在永安宫北面临近外城墙的拐角就是武库、太仓。
郭胜开口说起皇宫内六七千宫女的事情后,他就一直沉默寡言,直至老宦官不再开口,两人默默走到南北宫连接的复道时,看到一老头正挡在道路中间,他才清醒过来,与忘年好友差不多,两人散步似的走在湿滑道路上。
“先生刻意堵着咱,不会又要寻咱的麻烦吧?”
蔡邕张了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见他如此,心下就知道老人因何堵在这里。
“先生当知……”
谷姍
“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愿意与否的事情。”
蔡邕一阵自嘲苦笑,他是从头到尾亲身经历过这场动乱的,心下很清楚,若不是何进犹豫不决,一再在杀与不杀宦官事情上左右徘徊,事情也不至于如此。
坚决果断的一举弄死宦官,或是给十常侍一条生路,何进都不会死在皇宫内,即便他死在了皇宫,只要袁术、吴匡、张璋没有焚烧南宫,没有杀入皇宫内,事情也不至于如此失控。
宦官杀死了大将军,将皇宫各个城门封死住,用着大喇叭在空门外一阵大喊,向所有宦官点明只要十常侍的性命,余者皆可放过什么的,不出一刻钟,十常侍的脑袋就会送到所有人面前。
明明可以用政治威逼手段来解决问题,最大限度的保证雒阳稳定,避免给董卓进入雒阳借口的,偏偏所有人都跟打鸡血似的杀入皇宫,最让蔡邕极度失落的是没人出城营救皇帝刘辩,除了卢植、闵贡十余人外,再没了他人……
“唉……”
“虎娃,能不能说服太尉,太后和弘农王……”
话语说出,蔡邕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叹息。见老人如此,董虎很是无良的突然笑了。
“呵呵……”
“咱刚刚还听郭公公说,你这老儿日日跑到永安宫外转悠,不会是贪恋太后的美貌吧?”
“虎娃你……”